隊,一支縱橫中美洲叢林的底比斯軍團!!但悲觀主義者冷靜地指出,第一,距離底比斯軍團的誕生還要等上幾百年;第二,那些死基佬到底還是敗給了另外一個著名同性戀者。
“能打敗同性戀的,只有同性戀。”希羅多德在書寫這一段歷史的時候,筆調十分沉痛。
攸侯喜指揮官對底比斯的事沒有興趣,他只希望能夠扼制住這股有傷風化的浪潮。公共關係專家們發動了他們拿手的宣傳攻勢,對士兵們進行性教育:他們說同性戀是一種古老的低階趣味,只有那些新石器時代的猴子們才愛搞的調調兒;無論從文明的意義還是線粒體的結構來說,異性戀才是一個成熟文明所應具備的要素。歷代聖賢都如此主張。
這種先進的性教育宣傳取得了一定成果,唯一的反擊來自一名弓箭手。這名弓手問專家:“為什麼先賢大禹三過家門而不入,不顧自己的妻子,卻一直和皋陶那個東夷佬兒呆在工地上?”這個問題從來沒有得到過正面解答。
巫師們也試圖透過整理神話故事來感化士兵們,不過他們很快悲傷地發現,“盤古開天闢地”、“女媧造人補天”等故事遠不如“共工大戰祝融”要受歡迎。於是這個故事很快就從課程列表中刪掉了。
其實所有這些辦法,只能暫時緩解危機,而如果要真正治本,唯一辦法就是找到足夠數量的女人;而找到足夠數量女人的唯一途徑,就是襲擊瑪雅城邦——只要他們能夠找到。
最後還有一件小事,為了應付他們在新大陸的第一個冬季,攸侯喜指揮官下令預先囤積大量醃製食品。鹽很好找,在距離營地不遠的地方就有一條岩鹽礦脈,大海也能提供一部分海鹽。但缺乏赤道地理概念的殷商人沒有預料到,一直進入十一月份,天氣仍舊炎熱異常,結果醃製食品都壞掉了,他們不得不扔掉除了豆腐以外所有發臭的東西。
在這樣的重重壓力之下,攸侯喜指揮官精神變的憔悴不堪,他不得不每天去巡視營房和哨所,聽取幕僚們無休止的彙報,還要防備瑪雅人可能的襲擊。唯一感到欣慰的是,目前他的寵妾還沒發生什麼事,因為負責寵妾安全的衛士都被更換為貨真價實的同性戀者。
到了十月底的時候,攸侯喜指揮官感覺自己快到極限了,他聽從了公共關係專家的意見,宣佈放假三天。他想到還從來沒有去參觀過納海姆村的金字塔,於是決定和寵妾一起前往遊玩,鬆弛一下一直緊繃的神經。
攸侯喜指揮官的寵妾名字叫做齊,她出身於平民家庭,在十六歲那年被攸侯喜指揮官納入後院。齊很漂亮,五官長的恰到好處,如果她的鼻子再短一點,就達到了加入帝辛陛下後宮的標準,整個世界將會改變;如果她鼻子再長一點,就會被當作古印度間諜而被處死。
攸侯喜指揮官很愛齊,她是個容易讓人著迷的尤物,而且經常憂鬱,用風雅的甲骨文寫日記。這讓有著浪漫氣質的攸侯喜指揮官如獲至寶,引為知音。要知道,攸侯喜指揮官是個業餘詩人,而齊是個文學女青年,兩個人的結合是宿命。
他們會在做愛時和做愛後吟詩,但絕不在作愛前談任何關於文學和人生的話題——這一點令後世的許多文學青年為之汗顏。攸侯喜指揮官甚至有一首情詩被收錄在民間詩歌集子裡,若干年後以更為典雅的形式而為人所共知:吱呱叫的水鳥喲,飛來飛去在河灘上。
好身條兒的妹子喲,讓哥哥想的好心焦。(茲轉錄《羅四維野獲編上古詩經》)
因為兩人有著精神上的共鳴,所以齊跟隨著攸侯喜指揮官登上了海船。航行初期兩個人琴瑟合鳴,燕燕于飛,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對彼此都有了一些審美疲勞。兩個人之間的矛盾以文學理念爭論的形式爆發:齊堅持認為文學是件高雅、小眾的事,作者要在寂寞寒夜被自己寫的詩所感動流淚;而攸侯喜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