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如果聽到這番話必定悲傷之餘大受感動,那你皇后就一洗當年的汙名成為你的支柱,而後你手裡有著皇子要挾,藍慧雪自然要聽命於你,你就成了與皇太后抗衡的後宮第一人,還有誰能耐你何?
雲珞依拊掌道:妹妹果然很懂人心,那還需要本宮再多費唇舌嗎?
阮凌月看了一眼已經被端到自己面前的毒酒,悽然笑道:我若不從,只怕皇后娘娘會讓人強灌吧?
雲珞依不置是否,濃情蜜意道:這些奴才的手怎配接觸妹妹冰清玉潔的身子,想必妹妹也不會讓自己落得如此狼狽吧?
阮凌月淡淡一笑,纖纖玉指輕輕捏著已經斟滿的玉杯,一直被押著的綺夢見狀哭泣驚呼著:娘娘,不要啊!
阮凌月瞟了一眼她紅腫的臉頰溢滿了淚水,不禁歉疚笑道:綺夢,真是苦了你了!
綺夢不明白她意指為何,只驚慌的盯著她慢慢舉到唇邊的玉杯,猛烈的搖著頭,阮凌月淡淡一笑,猛的一仰頭,將毒酒一飲而盡,雲珞依見狀心中大喜,不禁稱讚道:妹妹果然是女中豪傑,妹妹權且放心,你雖然死了,但皇上想必這一輩子也不會忘記你的!
阮凌月悽然一笑,牙齒用力的一咬,似乎咬碎了什麼一般,鮮血頓時從嘴角溢位,她的整個人也朝地上坐了下去,綺夢驚叫著破力掙開押制她的手,連滾帶爬的撲到阮凌月面前,抱著阮凌月的身子撕心裂肺的哭喊著。阮凌月勉強笑了笑,笑容滿面的僵在臉上,眼睛也闔上了,綺夢猛烈的搖晃著也毫無反應,雲珞依緊走兩步蹲下身來,輕輕的試探著阮凌月的鼻息和脈搏,確認之後才點了點頭,笑意溢滿雙眼。
凌陽見狀上前幾步試探了一下,又朝雲珞依點了點頭,雲珞依這才越發放心了,一邊端過凌陽托盤裡的酒壺一邊道:剩下的就看你了!
凌陽肅然點頭,眼看著雲珞依將壺中酒喝下,這才命人將綺夢拉出去,綺夢哭的死去活來,嘴裡一邊喊著娘娘,眼淚已經氾濫成災,卻依舊被強行拖了出去。正在此時門被踢開,跑在最前邊的驚人是弄玉,她見綺夢被人押著,厲聲呵斥道:皇上在此,大膽奴才還不放手!
眾人頓時驚了神,綺夢眼見孟常安和一臉病容憔悴的蕭澤逸進來,頓時眼淚決堤,噗通一聲跪了下去,痛哭失聲道:皇上,乾爹,娘娘她。。。死了!
孟常安聽言身子劇烈的顫抖起來,蕭澤逸更是哇的一口血吐了出來,雖因孟常安扶著避免載倒,但人也昏死了過去。頓時全都亂了手腳,孟常安顧也顧不過來,一邊吩咐著救治皇帝,一邊又探視阮凌月和皇后的情況。
心狠手辣非我願,血染雙瞳只因恨(三)
因皇后和惠妃同時出事,身為御醫官的凌陽自然脫不了干係,孟常安暫時不知如何處置,只將他關押在內務府,過了半日,蕭澤逸終於醒來,滿心悲痛、傷心欲絕,悲憤之餘下令將凌陽處死,而自己則守著阮凌月冷卻的屍身悲痛落淚,孟常安帶聖旨去不多時,回來回覆蕭澤逸說,凌陽自稱能救活惠妃和皇后,並有下情稟報,蕭澤逸一聽阮凌月兩人有救,急忙馬上召見凌陽。
果然不出半盞茶的功夫,阮凌月和皇后冰涼的身軀逐漸有了溫度,雖然還未醒來,但蕭澤逸心裡總算是放心不少,但心中疑惑未除,蕭澤逸連夜審訊凌陽。
蕭澤逸:告訴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凌陽:回皇上,臣昨晚得到皇后娘娘密見,說是太后口諭賜毒酒一壺與惠妃娘娘,臣本要來請示皇上,但皇后說這是太后密旨,在大事未了之前不許讓皇上知道訊息,臣心惶恐,又怕事後皇上會遷怒微臣,因此才秘密將毒藥換掉,希望借惠妃假死能拖延時間,也好讓事情又轉圜的餘地。
凌陽的話裡有著圓滑取巧的意思,但蕭澤逸明白這是臣子在兩相權衡之下自保的方式,心中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