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所以對於中國大陸的政治環境和經濟環境其實並不陌生,因為和1991年臺灣廢除“動員勘亂時期”前幾乎沒有什麼太大不同。她很快就融了進去。
1999年底,在我離開本系統的時候,Christy打聽到PwC香港有一個外派到北京工作的空缺,於是決定跳過去補這個缺,她覺得可以真正的進來了。當時PwC的這個缺其實level並不高,只是一個普通的manager,Christy過去的話實際上是整整降了兩級。不過她沒所謂:五大不過是一個利用的跳板而已。
2000年,我被Ricky招進PwC。在後來的兩年時間裡,其實並沒有見過太多次Christy,她當時的工作和我幾乎沒有什麼交集。我那時一起混的兄弟除了老馮這個德國二桿子外,就是Ann和老楊。Christy其實是在PwC中國的高層圈子裡,並沒有具體的在審計、稅務、諮詢這些業務群裡面。只不過她的level比較低,只是manager,後來才升成了senior manager。至於為什麼一直不是partner(這個其實很奇怪的,因為她在安達信香港就是partner,從常理上講安達信和普華的“檔次”差異絕對不會有這麼大),我只能理解為PwC中國的本地化太嚴重,Christy的美國老闆沒有辦法“關照”過來;或者也有另一種解釋,就是Christy自己選擇了很低調的方式,因為大陸和香港的環境畢竟不同。。。可能我更願意相信是後一種可能。
第一次聽說這個後來好幾年嚴重“引導”了我人生道路的女人的名字,是在和阿芸認識不久的一次飯局上。我聽她說有一位“姐姐”對她特別關照,因為她們都是從PwC香港外派過來的。當時我並沒有怎麼上心,只是隨意的問了問,然後記住了Christina這個名字。
阿芸走了以後,某次為了給已經被我們幾個爛人拉下水的Kevin同學(他現在都還在18M)慶祝生日,一夥人在建國門某館子大喝了一頓。在那次酒局上我第一次見到了Christy(因為她是Kevin的臺灣老鄉)。Kevin後來喝醉了,勾著Christy的肩膀說胡話“雖然大哥昨天才在公司裡認識你,但你放心啦,我們是老鄉,今後大哥罩你!”大家都開始鬨笑,還吼Kevin應該把“妹妹”抱緊一點,體現大哥的關懷。Christy並沒有什麼過激反應,還笑著說“那好啊,以後大哥要是當上了普華這邊的老大,可不能忘了小妹噢!”一夥人立即笑得四仰八叉。。。
但我卻沒有笑,反而還有點暗暗心驚。Kevin年齡比較大,開玩笑說“哥哥”到沒啥大問題;但是說什麼“今後我罩你”這個就有點離譜了:他娃只是一個普通manager,Christy不光level比他高一個大級,而且最重要的她是高層圈子的人,我們這些下面幹活的人群是根本不能和她比的。。。但她竟然對Kevin的酒後胡話和失態動作一點都不生氣?當時我就覺得這個女人有點不簡單。
更讓我吃驚的還在後頭:酒局結束大家往外面走的時候,Christy很留意的和我走在一起,小聲笑著對我說了一句“原來Yolanda在這邊交的那個朋友就是你?嗬嗬,你好福氣噢!”老子當時驚訝的下巴都差點掉下來!我和阿芸在一起的那小半年,彼此都認真強調過不能讓公司裡的任何人知道我們的關係(因為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煩)。這些個人隱私誰都不會自己拿出去說的,但阿芸竟然會告訴她?當然我肯定是相信阿芸的,只能有一個解釋:Christy絕對不是普通人,她道行太深了!
我後來仔細回想,也許Christy就是在那時候開始注意我,開始隱約覺得我是可以和她一起做事的人。她可能透過阿芸的事情感覺我“膽子比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