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的。請大儒教課呢。”
文媛說,“可是隻有我們姐妹也是不能來的。那樣完全可以請師傅在家裡教,那豈不是又多了一件事了。”
江容說,“我每天都有練拳腳的。明拙功夫很好的,他本來就天份高又肯習武,師兄弟中他功夫最好,後來又受過高人指點,可以讓他開班教武。不過他很忙啊。得幹活養活寺裡的一大堆人哪。”
文顏說,“先不要說這個。我們今天出來了就好好的玩吧。有什麼好玩的。”
江容說,“江平大家娶親了。他老丈人體貼他,婚事從簡,在寧波就拜堂了。在我們這裡就是唱五天戲,擺流水席,去說恭喜的人有飯吃還賞饅頭和五個錢。唱戲是什麼都有,有影子戲,有花鼓戲,什麼都有的。我們可以去後臺看他們上妝,看看那些皮影子,要是你高興都可以上去唱幾段的。”
花鼓戲最先開場,開場同昨日一樣是唱江大爺與童家小姐成親白頭偕老之類的套話,江家老太爺多麼慈祥善良,江大爺如何孝順之類的。聽得江容發笑。雖然確實是父慈子孝,但是在戲臺上唱總是覺得好笑。於是就發笑。
江容很喜歡花鼓戲的說,夠熱鬧夠快活,就算是悲劇都熱鬧得很,江容欣賞這種作風,不能說因為命不好,就只能悲悲悽悽的哭吧,就只能看著人家快活過日子,自己自怨自艾吧。或者,好與不好,都只是自己感覺的呢。不管哪個年代,過得再苦,最少有個選擇,可以不過了。實在是犯不著被逼著活得生不如死。
文顏文媛姐妹二人也是聽得開心得不得了,時時用手指戳戳江容,說些真有趣真好聽之類的話。
看完了休息時是武生翻跟斗之類的。塞克圖幾人也躍躍欲試,江容笑話他們,難道你們比人家還翻得好看不成。文媛說,那就上去試試吧。
幾人真的脫下外袍跳上去翻跟頭。
幾個女孩子在下面笑得喘不過氣來。
江容說,“是啊,是比那些人翻得更高些呢。”
文顏說,“是的,也快些。”
幾個人在底下嘰嘰咕咕的覺得無比開心。
那臺上的幾個男孩子看到底下笑得如此開懷,更加賣力,還打了幾套拳。
底下的女孩子們笑得更大聲了。
那些唱戲的人能歇會當然是開心了,就好象後世的比武一樣,在旁邊有聲有色的解說。臺下的人更是喝彩不斷。江容往臺上撒銅錢。引得也有一堆其他的人撒錢。
唱戲的人抱拳致謝,收了錢要分些給這幾人,塞克圖說不用了賞你們的。
幾個耍寶的男孩子得意洋洋的跳下臺來。江容叫賣豆腐腦的人過來給每人來一碗豆腐腦。
幾人喝著豆腐腦,得意的互相指責,炫耀自己。文顏幾人笑得肚皮都要破了,不過還是附和的說話,有時也揭發一下真相,指對方是吹牛。臺上花鼓戲依然熱鬧,但怎麼也熱鬧不過臺下少年的心思。
看到有人在搬東西到後臺,江容覺得肯定是唱皮影戲的,問大家要不要去看那些皮影子。那些皮影子看上去顏色鮮豔,精緻無雙,鏤刻的手法也讓人讚歎不已。江容看得入迷。文顏問那些人是怎麼做出來的。沒人理她。江容給了一把銅錢給一個老頭,那老頭就開始絮絮叨叨的講是多麼多麼的難做,得用牛皮,牛皮刮乾淨,晾乾,要等透明瞭才能做皮影子,先得把樣畫在牛皮上,再用刀刻出來。然後再上顏色。
不過也不是每個人看這些都會入迷,文媛掂記著還在演的花鼓戲,就拉大家出來看戲。江容就戀戀不捨的出來看戲了。
花鼓戲還在唱,眾人都沉迷在戲中,但是天色不早,江容只好提醒她們應該回去了。文顏感嘆看不到影子戲了,江容說,如果要看,可以請戲班子到你們家裡去看啊。那個定得晚上演,才特別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