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而生畏。
“我這是為你好。”林碧玉說著,輕輕推開他將酒杯放到桌上,取了手帕輕輕擦拭著他肩膀上的紅酒,哎呀了一聲說,“弄到襯衫上了。”
她素手一指,周森低頭,風衣裡的白襯衫上鮮紅一片。
他勾勾嘴角,抬手一顆一顆解開風衣的紐扣,語氣極為曖昧道:“我的外套不是還再你手裡麼,剛好換上。”
林碧玉看著他只穿襯衫時完美的身材曲線,感覺呼吸都有些錯亂了。
“那我可得先給你擦乾淨,再讓你換上。”她說著,拉住他的手腕朝一樓一間房間走去。
屋子裡很溫暖,一走進去,林碧玉便使勁扯掉了他的襯衫,周森背對著她,表情冷然,緊蹙眉頭,深邃的眸子裡縈繞著一股看破一切的低迷氣息,他低下頭,看著林碧玉的手一點點撫過他的身體,擦掉他肩頭殷上的紅酒,慢慢閉起了眼。
“軍哥現在要是推門進來,我可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他暗啞的聲音像催情劑,鬧得林碧玉恨不得現在就和他這樣那樣。
“你會怕嗎?”她反問道。
周森轉回身,猛地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勾起嘴角道:“我周森怕過誰?”
林碧玉玩味道:“那你還說?”
他慢慢靠近她,直白地說:“我最近日子不太好過,二少懷疑我,軍哥親自去金三角走那批貨都沒經過我,我這心裡憤憤不平,睡了嫂子也情有可原。”
林碧玉瞬間臉紅,到了她這個年紀,已經很少有男人可以讓她如此了,但周森可以,他讓他似乎回到了春天。
“我也覺得情有可原……”她暗示得不能再明顯,想靠到他身上,但他鬆開了她的手。
“不過還是理智一點好,今天外面的人都知道我來了,我逗留太久我們就沒法有下次了。雖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但我還是不想那麼早死。”他微笑著,撿起地上的襯衫隨意穿上,掃視周圍,發現了自己那件西裝外套,於是上前換上,轉回身說,“軍哥什麼時候拿貨?我算算時間,安排個地方,別撞到槍口上。”
林碧玉挑起眉,打量了一會他的臉,半晌才笑著說:“這件事我也不清楚呢,但短時間內不會回來的,你可以隨意安排,去哪都行,你知道我的電話。”她意有所指道。
周森揚起嘴角,意味深長道:“不想告訴我麼?”他朝前一步,“你也不信我?”
這樣的問話,林碧玉真是無法抵抗,但她到底不是年輕小姑娘,張張嘴,忍住沒說。
周森丟下一句“走了”便越過她離開,這次不但穿走了上次的外套,把髒了的風衣也帶走了,披在西裝外套外面,門口的人倒是一時沒看出他換過衣服。
回到車上,掛了檔踩油門,車子慢慢離開陳軍住所的小區,在街口等那長達一分半的紅綠燈時,周森消極的情緒達到了頂峰。
他捶了一下方向盤,靠車椅背上,手指擋著眼睛,如果痛苦有聲音,滿街的人都可以感受到他的煎熬與瀕臨崩潰的心理防線。
然而,“人的生命力,便是在痛苦的煎熬中強大起來的”——《平凡的世界》
第十六章
周森回來的時候夜色已深,一身酒氣。
他很少喝這麼多酒,一直都把持著一個完美的度,既不會顯得失禮,又不會飲得太多。
而現在,他混到如今的地位,能強逼著他喝酒的人已經很少。
陳軍和陳兵都不在,那麼,有很大可能是他自己喝的了。
他可能有些醉了,開門進來前一點響動都沒,進來後把羅零一嚇了一跳,她正躺在床上看書,匆忙丟了書本,掀開被子想去扶住他,而他則乾脆直接倒在了床上,男人沉重的身體砸的她腿疼,但她一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