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閱、心覽都是武學中的高手,對眼前二人的比鬥,又豈有看不出端底之理。待又拆了幾招,心覽朗聲道:“住了吧,住了吧,不用比了。”二人便即停手。
童方為滿面愧色,向孟公子抱拳道:“無怪‘無名公子’在江湖上的名頭這般響亮,在下汗顏之極。”言罷,回身來到心鑑、心覽、心閱三僧跟前,道:“弟子技不如人,請求責罰。”心閱罵道:“敗都敗了,罰你何用,平時盡會偷懶,給我少林丟人。”其實童方為身居心覽大師的首席俗家大弟子,練功是十分勤快的。
心鑑向他瞪了一眼,沉聲喝道:“下去。”他應了一聲是,無神入眾。心鑑心中不樂,向孟公子說道:“好個‘無名公子’,果真身手不凡,名副其實啊。”心中卻想當即揮拳踢腿過去,三下二下便當孟公子打倒在地,好出一出胸中之氣,只是不論如何,他也身為一派之尊,豈可自降身份,與一個年輕後輩動手,傳揚出去,本就不好的聲響,豈不更加臭了。他心頭怒火暗燃,哼了一聲,朝身後眾弟子道:“這位孟無名如今在江湖上享有如此盛名,如今看來,倒也不是浪得虛名之輩,連心覽師兄座下俗家大弟子也敵他不過……”看向童方為,憤憤地道:“方為,我看你這身功夫是白練了。”仰天長嘆,道:“唉,少林寺為天下武學之源,難道至此式微,南少林一派要從老衲手中頹敗?”群僧俗譁然。心閱不解,問道:“掌門師兄為什麼這般說法?”心鑑道:“眼前這位孟施主當真令人可嘆可佩,我寺之中,暫避而立之年以上者不提,而立以下之人,似孟施主這般佼佼不群者,那是沒有的,這非我南少林之福啊。”心閱道:“原來師兄是為我南少林將來擔憂,師兄多慮了,我寺人才輩出,師兄座下莫不凡師侄豈不是江湖上響噹噹的佼佼者!我寺武功高強之人,那也是大有人在。”心鑑道:“老僧觀孟施主的身手,便是不凡在此,也未必就能勝他。”心閱道:“師兄怎地長他人之氣,滅自己威風。”心鑑嘆道:“我寺之中若能選一個似他這般年歲之人出來,與孟施主敵對,而有不敗者,那便是我少林將來之福,可惜又哪裡尋著這樣的人,以致我少林寺中,任由孟施主大展拳腳,而後輩人群之中,無人能與之相媲。”當即眾僧俗中又有不少人嘀咕了起來,都面有憤憤不平之色。
孟公子聽到這裡,才明白過來,原來他見寺中俗家弟子敗在自己手上,他身為少林方丈,覺得臉上無光,故說此語,要激得他眾弟子們心中憤憤不平而出,尋己生事,以求勝出,說道:“方才心覽大師說過,比爭純屬切磋,勝敗不必縈懷。”心覽聞聲稱是,心鑑卻充耳不聞。
正在這時,忽然走出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僧人來,向心鑑行了一個禮,道:“弟子朗聲,拜見掌門方丈。”心鑑識他不得,說道:“你我哪位師兄弟的座下呀?”心覽道:“他是我眾弟子之中,年歲最小之人,自小就跟隨我的身旁貼身服侍,聽我念經誦佛,已有二十餘載,我見他骨格奇異,資質甚佳,遂傳以我所學三項絕技中一腿法‘如影隨形腿’,一掌法‘大金剛掌’。他自幻學起,又兼他悟性奇高,如今雖然年幼,可在眾僧眾子弟中,老衲可斷言,以他武功最高。”心鑑聞說,臉現喜色,道:“我寺之中,有這他這等人,如何沒聽師兄提起過?”心覽道:“此子生性溫和敦厚,不喜與人爭強,這正是我所喜之處,便也不與眾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