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上,怕是早將她休了另娶了,反正他又不是沒做過。家裡的幾個姨娘,除了柳姨娘和周姨娘帶著孩子跟著外,曹姨娘那個賤人竟然在抄家那天帶著細軟跑了,現在聽說由她兄長牽線,嫁給了公主庶孫的一個管事為妻,還當起了大婦,瞧那趾高氣揚的模樣,大夫人恨不得將她撕了。而家裡的男人小的卻整日因為功名被廢,鬱鬱寡歡,更別說做生意了,就連幾畝地都不稀罕去瞧,急得大夫人嘴裡長瘡,這萬一要是老四長起來了,繼承了家裡的田地,那他們孃兒倆往後都得要飯去了,她現在防著周氏跟防賊一樣。
“風華啊,你是要攀著高枝兒去了,可你也顧忌顧忌咱們這些血親啊。”
仙衣恍然,原來老太太她們是打著這個主意,居然想著金風華掏空家底養活他們,別說他們現在住得宅子了,就是金風華的財產都一文別想留。
金風華不理老太太和大夫人,只盯著二少爺金木尋道:“你也是這麼想的?”
金木尋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就往外走,整個就像要被燒起來了一般,大夫人見狀,急急喊了幾聲,也沒喊住金木尋加快的腳步。
“別以為咱們家尋哥兒回去了,你們就能不給錢!”老太太乾脆破罐子破摔坐在地上吼道,一頭花白的頭髮早就被她撒潑的亂散開來,就跟個瘋婆子似的。
金風華依舊沒有理會,反而轉過頭來對著仙衣問道:“你喜歡這宅子麼?”
仙衣愣了愣,下意識的就點頭道:“喜歡。”
“觀棋!明兒個把這宅子過到少奶奶名下,以後就是她的嫁妝了。”金風華說完,拉起仙衣的手就往外走,如今人也見過了,也算了了最後的情誼,原想著老太太上輩子對他不錯,這輩子母親去了,她算間接幫了自己,還想給她點體己養老,卻沒想到人心不足蛇吞象,到是再也不見的好。
“慢著!不準走!”大夫人突然急了,上前幾步就喊道:“仙衣是我陳家的奴婢,過給了仙衣就是我的了!”
老太太眼珠一轉,立時點頭如搗蒜道:“可不是!不然她就是逃奴!她的賣身契可在咱們手上!”
仙衣這次真是為了大夫人的智商捉急了,她既然能和金風華成親,換了庚帖,過了戶籍,那就說明她早就是平民身份了,這時候再說什麼奴婢,什麼賣身契,也要看官府認不認呢。
大夫人才管不了這些,她只記得陳嬤嬤是她家的家生子,仙衣更是奴才秧子,他們家雖然倒了,奴婢也發賣了,可現在賣身契在她手裡,如果她要是不認,她就去告發仙衣,到時候最好告仙衣個發賣的下場,看金風華還會不會要她,在大夫人心裡,仙衣早就因著陳嬤嬤的事情,背叛了陳家,再加上仙衣和其母不願仙衣去給大女兒做妾,這樑子豈能輕易解開的?更何況她這個做主子的都落魄了,不但父母都亡,兄妹俱死,就連她庶出的小叔和自己的大兒子都被拖下去砍了,憑什麼伺候她的臭丫頭反而翻了身,這眼下就要給大戶的金家做嫡出孫媳了,可惡,實在是意難平!
“你要告就去告吧。”金風華知道好歹主僕一場,仙衣說什麼都不對,便代勞道:“不過我告訴你,若是賣身契之事子虛烏有,那麼你是白身,而我有功名,說不得衙門就告你一個汙衊之罪,萬一還討來一頓板子,就別怪我沒有提醒了。”
大夫人一下啞了,不信的看著金風華,可又見金風華一臉篤定,心頓時就慌亂了起來,再想著金風華和橫城金家的關係,哪怕仙衣之前是奴身,等著陳家倒了,說不準這賣身契就沒效用了。這……這她要再去,可不就是要討一頓打麼。
“我可不管,你是我孫子,你就要孝敬我!”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擔驚受怕,還有喪孫之痛,再到回到老家,看著窮困的老宅以及幸災樂禍的太姨娘,老太太整個人的精神都有些不太正常了,她想要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