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每時每刻都盯著這些穿著光鮮站在陽光下的官員,深知這些禽獸衣著下的齷齪,就算到後來崔公公死了,他從陰暗處走到了陽光下,也沒少了喜歡剖析別人的壞毛病。
金風華很瞭解自己的文風,目前來說縣試和府試的考官都屬於喜歡花團錦簇的型別,而他卻因為前世的教育還有後期的經歷,寫出的東西更為毒辣,也更為務實,不過好在縣試和府試都是考基礎的多,他雖不能拔得頭籌,到也不會落後多少,所以沒出意外的,在府試的放榜日,仙衣得知丈夫中了童生。這次連帶各個縣加上府城的科考的人數大約三千人,中了童生的也不過區區兩百人,金風華沒考上案首,可也排在第九名,算是這次臨清學館中成績第二好的學生,學館第一的這次考中了第三名,此外,金風華的那三位好友,也考中了童生,其中丘學子原本就有童生的名頭,只是上一次名次不佳,這次到考上了前二十名,算是眾人同喜。
得到名次後,因在府城,四人相約之下,請了學館的同窗還有夫子一同去府城最大的酒樓好好吃了一頓,之後一些家遠的學子紛紛離開府城,到是金風華與仙衣留了下來,不光為了好好遊覽一番,還想著給仙衣置辦一處鋪子。仙衣手上有些零花,又不會做什麼生意,只是府城地貴,若是能買下一處帶宅院的鋪子,不但能租出去賺些銀錢,將來也給仙衣留一個後路。
金風華怎能想不到仙衣所想,可他自己都不能保證自己日後一路順足,又怎麼可能讓仙衣為自己義無反顧。更何況金風華放縱自己寵著仙衣,不過一個小小的鋪子,將來只要仙衣想要,京城的鋪子都能買得。
由於仙衣能出的錢財不多,所以她並沒準備在府城繁華處買鋪子,反而選了一個稍稍偏僻卻有不少外來人居住的地方,這個地區人流不多,很多都是外來商旅的宅子,也有一部分官差的住處,仙衣選的鋪子正好是在通往府城中心的一條街市上,前頭鋪子不是很大,後頭卻帶個院子,院子裡不但有平房幾間,還有一棟兩層的繡樓,據說這鋪子原先是個賣繡品的,後來老闆娘嫁人了,和夫君北上去了,這鋪子就準備脫手轉出去。仙衣進去就覺著鋪子清雅,不僅佈局裝飾,都很有南方的味道,再看那後頭的花園小歸小,但處理的別緻新鮮,連帶著不算寬敞的繡樓都充斥著女人家婉約的味道。買東西就是要靠著眼緣和衝動,於是仙衣很快定下了這間鋪子,只是鋪子前頭準備租出去,後頭卻用一把大鎖鎖了,將來想找個機會重新收拾收拾,自己可以偶爾住一住。
將鋪子託付給中人,又在府城玩了一圈,仙衣就準備回臨清去了,畢竟一個婦人再想出去玩也玩不到哪裡去,就連出門都要遮著蓋著,當然這除了金風華極為不喜她被別人瞧見外,還有沛國的民情也確實如此。她之前在做奴婢的時候,還覺著當夫人太太的沒有自由,有時候姑娘們還能相約出去遊玩,可做了妻子和媳婦,就斷然做不出這樣的事兒,大多都是在友人的宅子裡,聽聽戲,賞賞花,別說見到外男,就是家中管事小廝都要避諱。
這固然有封建禮教的緣故,可也有男子是否愛重的因由,仙衣也是嫁到臨清才從女眷們那裡聽來,嫁作妻子後,除了必要的應酬,婦人中誰要是喜歡東串西串,或是拋頭露面做個生意,那定是家道中落,夫君不喜。否則丈夫疼著捧著,怎麼捨得妻子給外人瞧去,心肝總要護在懷裡,每日自己在家欣賞就好。這其中也能看出這家男人是否有擔當,因為只有男人立不住門戶,才會有女人出面的時候。在沛國,女戶並不可恥,家中無男子,未嫁女操持家務也不過落幾句閒話,可若是男人尚在,女人就逞能想做個女強人,不但女人沒了名聲,連帶著夫家子女都要遭人唾棄。可見,沛國並不適合穿越女走女強路線,仙衣如果不是從小就被陳嬤嬤教導,本身性子又沉穩,怕是早被所謂追求自由的心磋磨毛了。對於這裡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