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侶也是問一問,既然曹恆說了不必,那便不必。
如此,曹恆輕裝帶著玄心跟齊司深離開了幽州,她這一走,宋侶身側的一位小郎君道:「公主殿下有勇有謀。」
「確實如此,只是與陛下一比,尚顯稚嫩。」宋侶這般評價,小郎君道:「父親真是的,公主殿下如今才什麼年紀。」
「我認識陛下時,陛下也只比公主殿下長兩歲而已,陛下那會兒外御異族,內戰諸侯,算無遺漏,步步經營,可比殿下今日難多了。」宋侶說起往事來,也憶起了曾經與曹盼一道奮鬥。
宋小郎君聽著感慨道:「可惜生得太晚,沒能親眼看到陛下對戰群雄的風采。」
「殿下亦可。」宋侶給了兒子一個眼神,與曹恆差不多大的郎君拿了宋侶的來堵了宋侶,「父親不是說殿下略顯稚嫩嗎?」
「放心,陛下會讓殿下慢慢成熟的。」宋侶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不止是曹盼,大魏天下,無論想讓曹恆好,還是想要曹恆不好的人,都會不斷地讓曹恆強大,如若曹恆不能控制這些人,最後的結果便被他們吞噬。
宋侶昂起頭,「大魏天下陛下得來不易,想要守住這個天下更是不易。」
平天下時靠武,安天下時,靠的是智。
只是,他們認為要得鬥智的曹恆,這會兒正在為錢發愁。
曹盼自說了讓她自己掙錢,那是真真一毛不拔,再沒給曹恆錢,才進戶部不久的曹恆還沒拿過俸祿,到了幽州,一切吃喝都從軍中,但是,離了軍中出來,曹恆沒錢了啊。
「陛下是天下最富的人。」饒是齊司深一個劍客也說出這樣的話來了,可見曹盼之富是有多有名。
「你爹有錢,你有錢嗎?」曹恆反問了齊司深,齊司深很誠實地道:「沒有。」
赤心掏了掏自己的腰包,半天答不上話來,她也沒錢。
「餓著。」齊司深以一個過來人的口氣跟曹恆說,曹恆冷冷地瞥他一眼,什麼餿主意啊,未免太坑了。
曹恆把自己荷包裡僅剩不多的錢掏出來,深深體會到一文錢難死人的感覺。
赤心想出了一個餿主意,「不如,我們偷點?」
沒有任何意外地遭遇曹恆與齊司深一記鄙視的眼神,曹恆更是道:「我若以盜,問我母皇要去不是更好?」
連問她都不願意問,還偷盜,曹恆一記敲在了赤心的頭上,「往後莫再說這樣的話,否則我送你回去。」
回去自然不是隻指回洛陽,而是燕舞手裡,被送回去的暗衛哪裡還會有什麼好下場,赤心自知出的這個主意讓曹恆十分不滿。
「奴失言了。」赤心誠意認錯,曹恆道:「既知失言,往後莫說這樣的話,更莫起這樣的念頭。」
可是,依然沒錢,曹恆拿出一塊石頭,齊司深一看就認出來了,正是在鮮卑時崔承之發現的石頭,曹恆道:「先前準備運回洛陽,瞧著這幾顆不錯,也算不得大,不知能不能遇上識貨的。」
齊司深道:「這東西值錢?」
「這寶石不好看?」曹恆反問齊司深,齊司深道:「雖然好看,從未見過,未知是何物。」
曹恆把玩在手裡,她這手上有藍的紅的橙的白的好幾個顏色,都像雞蛋那麼大小,「只要好看,管是什麼。走!」
瞧著不遠處一座小樓,曹恆走了進去,齊司深一向只管練劍,旁的事一概不管,如今跟著曹恆倒是學著為錢發愁了,趕緊的跟上曹恆。進了小樓,齊司深才發現這是一座專賣衣裳首飾的地兒,本能就要掉頭走人,曹恆道:「一起。」
頭都轉過去了,聽到曹恆的話又乖乖的轉過頭來,齊司深卻皺緊了眉頭,「我進去做什麼?」
「不要錢?」曹恆問了一句,齊司深總算還是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