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檯後面的不是別人。是已經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莫屈。他穿著哈根達斯的工作服。帶著一頂白色的帽子。臉上有著一種被羞辱的表情。嘴唇有些發紫。透過玻璃的櫃檯還能夠看到他的雙拳是緊握著的。想來在這樣的場合碰見葉雲。讓他心裡很是不好受。
葉雲翹了翹嘴角。淡然說道：“就照她的吩咐來就是了。”
莫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拿起工具給趙妃鈺弄了一份冰淇淋。不過放勺子時候多放了一個。趙妃鈺的情緒沒有半點徵兆。忽然就崩潰了。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趙妃鈺哭著說道。整個人就蹲在了地上。葉雲被她這樣的反應嚇得有些發懵。周圍的人也傻了。不明白為什麼吃個冰淇淋而已。情緒如此激動幹什麼。
莫屈也愣住了。他完全是按照趙妃鈺的要求來的嘛。到底是那裡做得不好讓趙妃鈺不滿意了。
“你怎麼了。先站起來好不好。你蹲在這裡所有人都在看我呢。姐姐。有啥委屈咱們回去說好不好。我求求你了。你站起來。你再不站起來我都要哭了。”葉雲伸手去啦趙妃鈺。可是這妞哭起來就沒完。葉雲越是勸她她就哭的來勁了。
莫屈見狀將冰淇淋盒子裡的勺子拿走了一個。伸手拍了拍葉雲的胳膊。示意他是不是這樣。
葉雲那裡知道趙妃鈺是那個神經出問題。也顧不上其他的。端著盒子放到了趙妃鈺面前。柔聲道：“是不是這樣。”
趙妃鈺看到此刻的冰淇淋盒子。情緒才稍微平復了一點。抽泣著站起來。端著盒子頭也不回的走到一邊去了。葉雲長長的鬆了口氣。回頭對莫屈說道：“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想出辦法來。我今天丟人就丟大了。”
莫屈卻好像不太願意跟葉雲說話。帶著機械的笑容說道：“先生。請問你還需要什麼。”
葉雲舔了舔嘴唇道：“這就是你回報你姐姐的方式。雖然自力生是不錯的選擇。可是你明明有好的路。為什麼要這樣來折磨自己。你是在向我示威還是覺得你就依靠在外面打零工。就能夠改變你自己的命運。告訴你。別去看書店那些所謂的名人傳記。都***是蒙人的。”說完也不再理會莫屈。轉身走到了趙妃鈺身邊。
小妞的情緒這時候算是徹底的平靜下來。而且是平靜到了相當徹底的地步。如果說剛才的她是火山爆發。那麼此刻就進入了萬米深的海洋底部。雙手交疊放在了桌面上。下巴擱在手背上面怔然的看著面前這盒售價高達98RMB的冰淇淋。葉雲過來之後她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就這樣痴痴的看著。
葉雲還用手在她面前揮了揮。發現這妞果然進入了入定的狀態。
“讓你想起那個人了。”葉雲琢磨了一會。覺得現在是個比較好的時機。趁著對方情緒起伏比較大的關頭。說不定能夠套出些什麼話兒來。
“以前剛認識他的時候。他就常常帶我去吃冰淇淋。就是這兩種口味的。而且只有一個勺子。有一年的冬天。也是這樣的場景。外面有著和煦的日光傾灑進來。照在他的臉上。讓他整個人看上去特別的溫暖。我的心在那個瞬間都融化了。”趙妃鈺伸手攪動了一下勺子。像是在跟葉雲傾訴。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葉雲天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陰氣沉沉的哪有半點的陽光。玩笑道：“這要求高了點。我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把太陽公公找出來給我扎場子。”
趙妃鈺撲哧一聲輕笑出來。淡然道：“謝謝你能夠容忍我的壞脾氣。既然都到了這一步了。能不能滿足我最後一個願望。”
“說。只要不是讓太陽出來傾灑到我的臉上。其他的要求基本上都能夠辦到。”葉雲脫下了厚重的外套。店裡面的溫度還是挺高的。
“餵我吃完這一盒冰淇淋。吃完之後我就徹底將那個人忘記。以後再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