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過他們的意。
我彎腰對爺爺說,“我先走了,但是那事,我不能答應,除非你不那樣做。”我說完轉身就走,出了醫院大門的時候,黃書浪追了出來,“鳳凰,天下沒有不愛自己子女的父母。”
我沒回頭,笑了,“可是天下卻有永遠不理解子女的父母。”
他沒有回話,我也沒有回頭,一直向前走。
儘管我回去之後什麼也沒有說,可是事情還是來了,因為我的父母果真找上門來了,找到了呂望狩。
那天我正在呂望狩家吃飯,他突然就接到了電話,聽了一句話,他對我說,“是你父母。”
呂伯母一聽問,“哦?什麼事?”
呂望狩說,“他們要見我,還有……你們。”
呂伯父顯然不知道我父母的目的,笑道,“看來這見面是免不了的,不過也該見面了。”
我趕緊對呂望狩說,“別,我來和他們說。”我伸手要拿電話,他卻避開站了起來,一回說了一個店名和時間,末了掛上電話,對我說,“見面是跑不了的。”
我囧了,NND那天是誰說既然跑不了就何必急一時的?!可是我知道我要是爭辯了他就會說現在是時候了,實在沒有反抗的必要啊,乾脆閉嘴。
時間是明天下午,地點是一家茶社。
儘管小月說了很多,但是我們還是決定不讓她去,某月的理由是,“好歹我們家這裡多一個人,有氣勢啊!”
呂伯母道,“又不是去打仗,要什麼氣勢。”
其實我很無語,我知道,去那裡必然是吵鬧,原來著吵鬧還僅僅侷限於我,少量波及呂望狩,而如今看來是要全面輻射了。
我驀然想到,看來呂望狩也要同我一起離家了,有我這樣的父母做親家,估計誰家也受不了吧。
可是我只猜到了事情的一半,準確地說,我只猜到了人物的一半,我父母那一半,而忘記了呂望狩家這一半。
到了茶社裡的時候,坐位子成了第一個尷尬的局面。
我的父母並排坐在一邊,而呂望狩的父母坐另一邊,呂望狩自然是與他們坐一排,而我就尷尬了,因為我們的談話可不是結婚前的談禮金各隨各家,我就左右為難了。
我想了想,找來服務員要了一個單獨的椅子,坐在長方桌的單獨一面。
我媽還是秉承她作為外科醫生以來的習慣的乾淨利索的風格,說話就和給病人開膛破肚一般直接,一刀直切要害,“我們今天來是想讓你們的兒子不要和我女兒在一起。”
儘管我和呂望狩事先都沒有給他父母備案說我的家情況,但是面對這樣突然的情況,我明白了一個真理,腹黑是不需要準備的。
呂伯母一笑,“既然你不想他們在一起,那您還來見我們做什麼呢?”說著她微笑著扭頭望一邊的呂伯父,“是吧?”
呂伯父點頭贊同,“而且難道這種事不應該找自己的女兒嗎?怎麼會來找我們呢?”
這幾句話直戳我爸媽的軟肋——他們的女兒並不聽他們的話,而這一點又是他們最不願意讓人知道的,以此為恥的。
我低頭喝茶,覺得事情的發展似乎已經不需要我插手了。
我媽敗陣我爸就上,“只是畢竟現在的年輕人都容易盲目衝動,我們的家的女兒是一半,您的兒子是另一半,雙方都要說明了。”
呂伯父微笑著倒茶,“哈,你女兒一半,我兒子一半,那您是哪一半呢?”
我爸語塞,呂伯母道,“既然是年輕人各佔一半的事,我們好像插不了手吧。”
我媽臉色很難看,他們斷然是沒想到遇上這樣的對手了,其實他們壓根也不準備說理,只想著刺激完對方讓人家自動走人,而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