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無限期休息了。”他說著把早點裝進袋子裡,“我也走了。”
“……”我趕緊改口堅定地說,“呂望狩同志,我們還是重新開始吧。”
他淺笑著,我突然想到昨天他也是這般微笑,鼻子一酸說,“我們去約會吧。”
“看來你還想繼續昨天的事?”他奸笑著說。
“靠,我是這樣的色女嗎?我是嗎?我那是為了文學事業找素材。”我把牙刷一丟,昂首走過來。
他點了下頭,“你什麼時候開始學木子美用下半身寫文了?”
“我……”老孃我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就是暫時還沒學會用屁股打字。
他翻著雜誌說,“那去哪裡呢?”
“我想去放煙火。”我說。
“白天去哪裡放?”他不屑地說,繼續喝茶。
“那白天去上班,晚上去放好了。”我說著飛快地梳頭,“我可不想少拿一天的工資啊。”看著鏡子裡的臉,除了哭腫的眼睛,我似乎又變回了快活的小雞。
下班以後吃了飯,呂望狩開車帶我來到江邊的公園,他拎出一袋煙火遞給我,又給我一個打火機,我挑眉,“大哥,不帶這樣的,小時候是我點,這次好歹該你點了吧!”
他輕哼了一聲,“是你想放煙火的吧。”
“靠!”我怒了,“你太過分了,好歹我們還在交往期吧,竟然不幫我點菸火。”我說完覺得神情氣爽,原來偶爾叫出來實在是太撒氣了。
他面露難色,隔了一會才說,“我怕火。”
“噗……”我一下就憋不住笑了起來,“哈哈,你竟然怕火?”難怪他小時候不點菸火裝女王了,敢情他是不敢啊,“等等,難怪你看見我頭髮燒著了跑得比兔子還快。”
他似乎懶得和我爭辯,或者說他是心虛沒底氣了,我拿過打火機就點了起來,一束束煙火衝到了空中,火星落在江面上,他站在我身後看著,我開口,“呂望狩,你帶我走好嗎?永遠不要回那個家……”
他沒回答,我繼續喃喃著說,耀眼的火花照得我眼前一片光亮,“可以嗎?我不想再回去了,一次也不要了……”
伴著煙火茲茲衝上天的聲音,他說,“好。”
“謝謝。”我一手拿煙火一手抹掉眼淚,想起十九歲那年我離開家的時候,我對他們說,“我會找到一個帶我走的人,他會帶我離開,永遠不再回來。”
而今天,我找到了。
第二天一早,我正在洗拖把的時候,黃書浪打來電話說爺爺暫時脫離的危險,住在醫院裡,我心才放下來,黃書浪繼續說,是以前的心臟病復發,現在已經平穩了。
我的心中的愧疚也稍微平靜了,步履輕快的走到呂望狩的辦公室拖地,他看了我一眼說,“你好像心情不錯。”
“呵……”我咧嘴笑,“爺爺沒事了,不管如何,如果爺爺出了事我卻不在身邊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那就好。”他說,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慢慢地說,“如果沒能看見最後一面,那就太……”
“恩?”我抬頭問,“太什麼?”
“沒什麼。”他說,“下午記得去幹活,你連著兩天沒去了,屋子裡全是灰。”
“……等等,你的意思是,從今以後我都要去你那裡打掃衛生?”我抗議道,沒錢拿了,我何必這麼積極呢?“林阿姨難道不去打掃?再說了你自己不能打掃?”
他眯縫著眼睛看著我,“啊……不知道為什麼,看你幹活特別有趣。”
“……”我湊近呂望狩上下打量,看得某人全身起毛,“你幹嗎?”
“嘖嘖……”我咂嘴,“你怎麼會叫女王受呢,你應該叫帝王攻才是啊。”
“難道你還相信以名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