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的寶貝孫女、掌上明珠。他在訓練營的那段漫長的幾年時間裡;他見過她很多次,但是在他的記憶中,兩人似乎壓根兒沒說過幾句話。
他一開始看到那個被叫作“涵兒”的小孩時;只道是許超楠因為某些原因不肯將兒子的親身父親說出來,又因為孩子長得有那麼點像自己;所以才被許文誤會了。可他沒想到,這女人竟然真的企圖讓自己當冤大頭?!她是把所有人都當猴子耍是吧?孩子長得像他就一定是他的兒子嗎?!這世界上可多的是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人容貌相似呢!
“你說這孩子是我的??那好;你說說;我究竟什麼時候碰了你?嗯?”左成嘴角揚起一抹冷笑,語氣裡盡是嘲諷和不屑。他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素來就最欽佩的許文,竟然會教出如此“出類拔萃”的孫女來。
“你!!!”許超楠憤怒地就差要拿一把刀將左成給生生碎屍萬段了!她早就料到左成不想認這個孩子,早在八年前他一句話都沒留下就直接離開時,她就知道自己被欺騙、被拋棄了。尤其在後來依舊心懷僥倖卻根本毫無結果的等待中,她就愈加得心灰意冷和傷心絕望了。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今天在自己帶著孩子找上門來的時候,他竟然能撇得這麼的一乾二淨!!
就算他說自己那一天晚上只是喝醉了酒後亂性,她肯定不會像現在這麼怒髮衝冠。
“左成,你他媽的實在太狠了!!!”許超楠再一次大發雷霆地河東獅吼道:“你說,在八年前我爺爺壽辰的那一個晚上,你都做了些什麼?!?!你說啊!!!!”
左成也猜到許超楠會說那個時候。因為在他二十一歲離開訓練營後,就再也沒有回到那裡一次過,除了許文壽辰的那一天。可是恐怕要讓她失望了,八年前的無數個夜晚,自己究竟做了什麼他可能還真記不大清楚,但是那一個晚上,他絕對是印象深刻。
那一個晚上,左成記得很清楚,他坐在自己曾經就常去的山頭上,一直看著繁星點點的夜空漸漸地變亮,一直看著皎潔的月亮慢慢隱去。他就那樣睜著眼睛迎接黎明的到來,迎接清晨的第一束陽光灑在自己的臉上。
許文壽辰的那一天,左成在臨出發前有到他爺爺的書房做過最後一次努力,就是希望他爺爺能夠允許鄭媛珊為左家繼承香火。因為那時,他對自己的病情幾乎徹底絕望了,就連醫生都說他們也無能為力。
是啊,他那是心病,根本沒有任何藥可以醫治。他也看過很多的心理醫生,卻還是都無疾而終。醫生對他說,你的病也許明天就好了,又也許一輩子都好不了……
而他當時就覺得,自己可能一輩子都好不了了。所以那一個晚上,他在山頭吹了整整一夜的冷風,就是在考慮要不要告訴他爺爺自己的病情……
“許超楠,你究竟有多愛我啊才這麼不要臉?”左成不屑一顧地掃了一眼許超楠,心想這女人比起白婉的賤來,還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我告訴你,你爺爺壽辰的那一天晚上,我就在山頭上呆了一夜。你別告訴我,我們是在山上野合的?”
“夠了臭小子!!!”許文似乎是被左成輕佻的話語和不屑的口氣給激怒了,就當場拍案而起怒罵道:“左成你還真令我失望透頂,你簡直就是給你們左家抹黑,給你的爺爺抹黑!你爺爺要是知道自己寄予了殷切希望的孫子竟然是那種敢做不敢當的男人,肯定會氣得從棺材裡跳出來親手解決你這個畜生!!!”
其實從一開始,許文就因為左成對他寶貝孫女的出言不遜而氣得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