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振東喉頭莫名哽咽,說:“孩子總會離開父母的。”
“不說了,菜夠不夠吃,阿姨再給你弄兩個?”
陸振東擺擺手:“夠了,您也吃點吧,別餓出胃病。”
桌上手機震動響鈴,趙阿姨接了電話,聽筒裡傳來徐可可歇斯底里的聲音,就連坐在一邊吃飯的陸振東都能聽見。
“媽,快來救我!”
趙阿姨慌的不行:“可可,你在哪裡?”
“金話筒ktv,二樓,救我!”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嘈雜,有砸門聲和叫罵聲,這句話說完電話就斷了,陸振東一扔筷子:“我去。”
說完就飛奔下樓,正好遇到一個鄰居騎著摩托車回來,陸振東不由分說就把人家拉下車,跨上摩托車就跑。
鄰居當場傻眼,半天才反應過來,拼命喊道:“搶劫啊!”
金話筒ktv離城中村有一段路程,開車需要二十分鐘才能到,時間不等人,陸振東把油門轟到底,紅色摩托車如同一道火炬在下班高峰期擁堵的車流中穿梭自如。
一群停在路邊聊天吹牛的機車黨眼睛都直了,他們每個人都有一手不俗的車技,但遇上這種擁堵的情況也只能靠邊停車,剛剛那是什麼情況?一個男人騎著最普通的大陽摩托車在狹窄的車縫中高速行進,這車技絕對稱的上是機車界的舒馬赫!
這群機車熱愛者沸騰了,紛紛騎上自己的座駕追趕上去,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見到機車界舒馬赫的廬山真面目!
……
金話筒ktv,一輛沾滿灰塵的紅色摩托車匆匆停到門前,一名穿著皮衣牛仔褲的男子徑直往裡走去,門口保安提高了警惕,這男的不像是來玩的,一身煞氣倒像是來鬧事的。
陸振東進門直奔二樓而去,作為一個與社會脫節四年之久的人,ktv的氛圍簡直讓他無從適應,裡面整面牆都貼著金色反光板,頭頂上五顏六色的彩燈四處亂射,令人眼花繚亂。
二樓足有十幾個包間,鬼哭狼嚎的歌聲從各個方向衝進耳膜,陸振東快步走了一圈,發現只有其中一個大號包房噤若寒蟬,他心中頓時有了計較。
陸振東先活動了一番筋骨,等會進去可能會有一場惡戰,然後在服務生驚愕的注視下一腳踹開厚重的實心木門,由於動作幅度太大,導致背後一陣撕裂的劇痛,傷口開裂了。
門嘭一聲撞在牆上又彈回來,只看到裡面有十幾個年輕男女翹腳坐在沙發上,一個女孩子低頭跪在他們面前,門開的那一瞬,陸振東看到其中一個女的抽了女孩子一記耳光。
陸振東這猛烈的一腳把裡面的人震住了,都以一種驚愕的眼神看向他,陸振東快步走過去,伸手把女孩子從地上拽了起來,對始作俑者怒目而視。
“東哥……”可可看到陸振東到來,感覺像是有了依靠,倚在東哥身上委屈地哭了。
“剛剛誰動了手,統統給我起來站成一排!”陸振東抓起一個酒瓶在茶几上摔碎,用破碎的瓶底怒指面前的四男五女,一身戾氣咄咄逼人,不知道是不是空調冷氣調得太低,有一個男的竟然打了個寒顫。
當即就有一個愣頭青站出來充好漢,陸振東定睛一瞧,原來是可可的男神。
男神把胸脯一挺,趾高氣昂道:“陸振東是吧?別以為上次在我面前拍爛塊石頭就了不起了,挫比!”
回應他的是一瓶還未啟蓋的雪花啤酒,五百五十毫升裝的啤酒瓶子在男神俊俏的臉上炸開,酒液撒了一身,高挺的鼻樑當場就歪了,臉上盡是玻璃渣劃出的血口子。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別人都是拿酒瓶子打頭,他拿酒瓶子打臉,一瓶子下去面目全非,以後臉上肯定少不了留疤,這人做事不留餘地啊!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還有誰動了手,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