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響,手足開始奇異的扭曲,看上去彷彿活了一般。我心裡卻木木的,只是看著,嘔吐的慾望更強。
看世看到電視報到的,很多人殺人後,還能冷靜的分屍、剔骨,分段毀滅證據。覺得很不可思議,人怎麼可能冷酷至斯。
可如今,己第一次殺人後,竟如此冷靜的進行毀滅屍體的舉動,似乎有誰說過,人人心裡都有魔,只看什麼時候被放出來。我想,此刻的我,應是放出了心中之魔物。
火光漸滅,那三具屍體已是焦碳狀的灰,被風一吹,四散開去,一切了無痕跡。
天地間,似乎再沒有這三
的存在。
心頭一鬆,才吐了口氣。那股被強壓下的噁心感泛上心頭,我不由自主彎下腰,嘔吐。胃裡空空的,本來就沒吃什麼,可那股子噁心感,卻讓我似乎要把五臟六腑全都吐出。
與此同時,兩行熱淚奪眶而出,劃過臉頰,滾燙的驚人。
肩頭突然被人輕輕碰觸。很輕的一下,似乎被蝶翅掠過,很輕的一下,我卻是一驚。
抬頭,印入眼簾的是一雙很清亮的眼,略帶些疑惑,彷彿初生嬰兒般。
那樣清亮的眸色,是在紅塵之中歷練過的人永遠不可能擁有的乾淨眼神,剛剛才經歷了人性中最黑暗的我,突然看這到種眼神,第一反應,竟是想避開,因為那樣清亮眼中,清晰的折射出自己的模樣,越發顯得自己狼狽不堪。
然後,耳邊聽得一個陌生而熟悉的聲音:“你……你還好吧?”
說這聲音熟悉,因為在廟裡聽過多次,冷冷的短句,含糊不清的囈語,都是這個聲音,說它陌生,是因為,那個聲音,先前無論是清醒還是夢囈,都帶著化不開的冷意,而此刻,卻沒有半絲冷意,只有不容錯認的擔憂與清亮的嗓音。
胡亂的抹了把淚,眼前的人,模樣一成不成,可,先前盤距於眉宇的殺氣冷意,都消失不見,清亮的眸色中,卻透出天真無辜的光,純淨如初雪。
本就不清醒的腦子,更是搞不清楚,明明是同一個人,怎麼會氣質瞬息變化。
“你……你醒了?”這樣的發現,讓我轉移了心思,期期哎哎的問出來的。
很懷疑,是不是有孿生兄弟,這一前一後差太多了。
“我……”少年清亮的眸色中,閃過絲絲困惑,“你……你是誰?”
這話本只是弄得我一愣,少年並沒有在意我的目瞪口呆,伸手按著太陽穴,微皺著好看的眉,:“我……我……是誰……我……是誰?”
這一句,讓我被雷得外焦裡嫩,不得動彈。
一口氣被賭在胸口,堵住我破口大罵的衝動。很好,很強大,這個破老天,沒讓這小子燒成白痴。卻燒成失憶,什麼破橋段。
看著眼前清亮的眼,捏捏衣袖中那仍舊完好的蠟丸。無聲的嘆息一聲:原本打算的等他醒來,就分道揚鏣的如意算盤肯定是行不通了。把這樣一個純白的羔羊推進那名曰江湖的狼群中,怕是很快會屍骨無存。那我費半天勁救人的心思不讓白費了。
記得前世的書中說過,失憶的人,如同剛出的幼雛,會把第一眼看到的人,當作親人看,現在,似乎可以試試這個傳言可信與否。
面上浮出一抹笑,面對這樣如白紙般透明的面容,笑容,不是什麼難事。“我和你同在是在這兒避雨的,剛有我點不舒服!現在沒事了?你沒事吧?怎麼會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好好想想?”
清亮的眼中掠過重重慌亂,少年抱頭:“我……我是誰……我……我為什麼記不起來了……”
下一刻,我的衣衫便被少年緊緊抓住,迷茫的眼中,滿是無助。
“那個……別急……現在雨停了,我得回家……如果……你真的想不起來,……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