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真心想為夫討公道,墨紫一點都不信。瞧起來,胡桃自身就是個很不簡單的女人,她爹又是幫主,恐怕她對這個位子覬覦已久。不過,如果霍八能當上幫主的話,她是幫主夫人,也算不錯。但霍八死了,她就不能忍受一無所有。
“那好,你說,那究竟是誰家小姐?”胡桃叱問。無論她怎麼盤問,那日跟著霍八外出的人都不肯說。
墨紫先是一愣,然後恍然大悟。是了,關係到一位郡主的名聲,自然會嚴密封口。
“事關貴人的體面,恕我不能透露。不過,那日幾人都在下面坐著,大可一問,可是八哥惹了不該惹的人?”徐九一掃臺下。
有幾人連連說是。
胡桃再呸了一聲,“分明是你收買了這群見利忘義之徒。我且再問你,你若真對八哥好,今日這樣的大日子,為何邀了當日打傷你八哥的人來?”
墨紫反射性縮縮脖子,有點自欺欺人得想,霍八的爛功夫不知被人打傷過多少次,不一定是指她。
哪知,就有兩個漢子跑到她面前來,指著她和贊進大叫,“就是這兩個當日在無憂閣打傷了八爺。”
奶奶的她就知道
徐九面色一僵,沉聲說,“那日也是八哥不對。他冒我名請人赴宴,卻在酒水裡下了藥。”
“那又如何?”胡桃得意一笑。剛才徐九不肯說霍八究竟得罪了誰,現在又替傷了霍八的人說話,優勢漸漸到她這邊來了。“幫規第一條,兄弟之仇必報。便是霍八做錯了事,他讓人打了,你卻請人來參加幫中大會,難道不是跟人有勾結?”
墨紫一聽,嗯?有理可是,胡桃想得到,徐九為何想不到,仍邀請了她來?
“霍八嫂這話就說得不對了。”
墨紫準備當鴕鳥的時候,身後有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她聽出是無憂,忙回頭看。
無憂面帶芙蓉花般的笑,丹蔻指甲玉潤手,輕輕撫過讓風吹起的髮絲,姿態雍容,風情如層層漣漪,嗓音猶如飛雪春雨動人耳。
“八爺仗豹幫威勢,要脅我無憂閣的管事媽媽撒謊並下**,這位媽媽已讓我遣回家去,我亦跟墨哥道過歉。分明是八爺有錯在先,八嫂何必強詞奪理?”
“只會向男人賣弄風情不要臉的貨,誰讓你進來弄汙我豹幫?這可不是你叉開兩腿就能為所欲為的地方。哪來的滾回哪兒去”胡桃露出輕蔑表情時,醜到極點。
無憂眸色冰冷。她開無憂閣十多年,可能也被妻子們罵了十多年。但當面這麼被罵的,印象中沒有。她身旁四位姑娘大怒,齊刷刷站了起來,張口要對罵,卻讓無憂攔下了。
胡桃見狀,以為無憂怕了她,更是得意起來,“窯子裡的女人,就好好待在窯子裡。男人給你臉,你還當自己有面。紮在一堆男人裡,聞著味兒也開心,是不是?大太陽底下,就敢賣——
“照霍八嫂這話,好像是你更想聞味兒。不但是今天聞,還想天天聞,要不然怎麼搶著要當一群男人的幫主?”罷了,既然來之則幫之。
墨紫換了個舒服的坐姿,臉微仰,看向胡桃。躲不起,咱罵得起。而且,無憂都為她出頭,她自己怎能縮頭?
徐九的手下聰明人多,立刻領出一片鬨笑。
胡桃大怒,高叫著放屁。
墨紫微微笑,“霍八嫂還是等等在放,龍神爺爺面前,實在不雅,更何況還有這麼多客人在場。”
胡桃氣結,磨著牙。
“開青樓的也好,在船幫裡的也好,大家都是女人,都不容易。若女人看不起女人,憑什麼男人要看得起女人?咱有事說事,不必扯不相干的。霍八爺看中一個無辜女子,因我幫了那女子,攪了他的好事,才故意設局害我。要不是我兄弟有點功夫,恐怕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難不成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