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加多少銀子都好說。”
徐九是個憐香惜玉的,見真是女客,就想即便黑,也黑不到哪兒,於是放船靠碼頭。只不過,他沒想到的是,小小的船上竟然下來七八個戴紗帽的女人,又搬下十幾只箱子。
打傘的那位給他一包沉甸甸的銀子,“多謝好漢。不知可否借幾輛馬車?”
徐九憑江湖經驗,覺得這些神秘人來頭不小,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說,“不必說借,別嫌棄馬車簡陋,這包銀子就當是買車的錢,不用還了。”立刻叫人趕來三輛拉貨的車。
打傘女沉沉笑了兩聲,“倒是懂事。你大方,我們也大方,就饒了你們的命。記住,把嘴把嚴,否則——”
徐九就見白光一道,左右袖子突然多了兩條口子,便知遇到了高手,連忙帶著兄弟們退遠,直到那些人把箱子搬上車離開。
“你遇到了一個高手,和王家或者大求有何關聯?”墨紫打斷他的回憶。
“墨哥以為我真怕了對方不成?我不過覺得這些人委實來路不明又詭異,所以表面積弱,想要暗地檢視我猜得對不對而已。”徐九笑出一口白牙。
“你猜了什麼?”墨紫問。
“我猜這打傘的,是公公。”徐九道。
“呃?”眼睛眨啊眨,“公公是指——太監?”
“那人嗓子雖細,手掌大指節粗。當風吹帽紗的瞬間,我看到他的喉結,比起一般男人來沒那麼明顯,但還是有的。至於另外的七八人,就難斷了,只知道功夫不差。”徐九有根有據。
“那你猜對了嗎?”墨紫很關心答案。
徐九又是一笑,“墨哥,那夜大雨,地爛泥溼,什麼車軲轆壓過去都會有印子,更何況豹幫貨車的軲轆是特製的。我幫中最好的追蹤手,在北城郊找到了廢棄的貨車,同時發現有三輛馬車的輪印進了城。”
“去了宮裡嗎?”
“到這兒就不能確定了。那些人鬼鬼祟祟,卻能順利入城,難保有守衛是他們的同夥,我的人要是在城門附近追查,就可能打草驚蛇。但在居夜門那裡,他們打聽到清早就有一輛馬車入宮,極有可能是分幾路走。”對方很狡猾,走專倒夜水的小門,而且都是太監出入,不引起注意。
“也有可能不是。”墨紫考慮各種可能性,“會不會是你想多了?即便是宮裡的太監,沒準跟蕭三爺一樣是奉旨外出辦差,還有十幾只箱子呢。”
“他們搬箱的時候,差點有一箱脫手,打傘那位急吼小心危險,喊出一個娘字,大概怕我們聽見,聲音就低了下去,那可不像在罵娘。”徐九知道墨紫說得不錯,但他這麼猜,是結合了事實依據以及這麼多年的江湖敏銳力。
“娘娘。”墨紫脫口而出,“皇后娘娘?”
“我對那些箱子的興趣更大一些。”深更半夜,運進來的是什麼?元澄疑惑。
墨紫頭都大了,不聽還好,越聽越糊塗,“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一團亂線。怎麼知道的事情越多,反而越理不清了呢?設計塵孃的王鶴,藏有大求人的王家,深夜運箱子的皇后,搭得上嗎?”
“不過,事情都圍繞著一個點。”蕭詠說。
“王氏。”元澄又補一句,“還是在大求提出和談之後。”
“既然明確了人,只要盯著他們,撒下大網,遲早會捕到的。”蕭詠認為至少不是全然沒有目標。
元澄和他互看一眼,帶著相見恨晚的欣賞。
“王家的人好盯,可皇后怎麼盯?”徐九問道。
“不能盯,就得面對面,兩個對手交鋒中自然現端倪。”一直沉默著的蘇嵐開口。
於是,每個人都看向了墨紫。
“讓我跟皇后明著鬥?”墨紫見他們點頭,苦笑,“她可是大周皇后,明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