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硬梆梆甩出去砸得人沒面,似乎也不是什麼明智之舉,尤其幾日前才剛得罪過這位少將軍。蹙眉想著如何婉拒能雙贏,就在此時,聽得一陣急風般的馬蹄聲由遠而近。
“讓開,快讓開,朝廷六百里加急!”叱喝之中粗糲,喊話的人嗓音嘶啞不堪,顯然疲累之極。
在座的除了她,都是朝廷命官,聽後各自面帶所思。更有熱血的將軍和都尉,立刻站了起來,走到窗前去看究竟。
“元澄,會不會是大求終於動了?”這種非常時期突然到來的六百里加急,墨紫篤定每個人都會跟她有一樣的想法。
元澄沒有蕭維和仲安那般動作迅速,甚至連頭都沒轉過去瞧瞧,說道,“大求也該動了。玉陵已是它囊中之物。南德窩囊,敢怒而不敢言。唯有大周,不交待這事就過不去。若我所料不錯,這六百里加急未必是有戰事,而是擺出求和協商的架勢來了。”
“求和協商?”墨紫一想,冷然笑道,“不錯。大求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取了玉陵,可算內憂外患。”
她沒注意,說話的當兒,蕭二和仲安已經回身來聽。
元澄卻將此情形收在眼裡,微微一笑,鼓勵墨紫道,“願聞其詳。”
“大求本是馬上民族,雖已入關佔北百年之上,全民漢化,但地勢為丘陵山地居多,對於水戰,有新技卻兵不擅水,缺匠師而資源貧乏。玉陵擁水上強兵,造船術臨駕於三國之上,國土雖小,各大水系縱橫交錯。即便能讓大求攻破國門,要吞下消化,徹底剿滅反抗軍,極耗時耗力。此為內憂。外患,南德不足為懼,大周戰力遠勝於它。而南德以大周馬首是瞻,將來大周若發兵大求,南德必然結成同盟。兩國合力,恐怕能將大求趕回關外老家去。只是——”墨紫深撥出一口氣。
“只是如何?”蕭維問出這話後,自己一愣。
墨紫並沒在意是蕭維問的,接過去回道,“大求狼子野心,即便有討好大周之意,依我看,也不過是暫時安撫罷了。待休養生息後,勢必再興戰事,欲一統四國江山。”已經讓他吞了一國。
“照墨紫姑娘所言,若此次真是大求來求和,我大周該當如何?”仲安聽得興起。
“虛與委蛇,趁其不備,大軍過江滅之。如今,正是大求糧少兵弱的好時候。它過年不打大周,大周卻該過去打它才是,定然勢如破竹——”說著說著,她就夾帶了私人情緒。反應過來之後,當即打算收聲檢討良心。
“天真。且不說發兵進攻他國需要多少準備,單你選的過年時候就荒謬之極。隆冬水急或凍,氣候惡劣,根本不利於行船,如何打仗?”剛開始聽她講了一段內憂外患,倒確實很有道理,然而後面這些主戰言論,未免思慮不周。
墨紫這時發現蕭維竟把自己的話都聽進去了,不由心中奇怪,這人不是很瞧不起女人的嗎?
她不知道的是,蕭二比她還奇怪自己為什麼會跟一個女子討論國事。因此,說完如何打仗四個字,他面黑如鍋底,抱臂不再言。
“想不到墨紫姑娘竟能有如此一番見解,打仗一事雖說未必可行,有些話卻不無道理。”仲安不吝讚賞,“當日姑娘在船上時,有勇有謀,已令仲安佩服。今日再看再聽,原來女子也有像姑娘這般的,見識才學志氣不輸我大周好男兒。”
“不敢當。”墨紫驚覺自己當人面說得有點多,忙不迭掩蓋,“正如蕭少將軍所說,我胡言亂語的,哪裡懂得什麼國家大事。”
蕭維皺緊劍眉,“我說你天真,何曾說你胡說八道?”
“不是一樣的意思麼。”墨紫自認理解無錯。同樣不會採納她言論的仲安,就比他會說話得多,客氣表揚著,其實就是她說廢話。
“自然是不一樣的意思。”聽了好一會兒的元澄,居然替蕭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