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笑靈動的眼,此刻卻是直直地,一片茫然,沒有焦距。
聽得我的呼喚,那眼珠卻緩緩轉動,慢慢距焦在我臉上,卻全然陌生人。
想起自己臉上的易容,略定定神,我低低的附到他耳邊道:“婉兒,我是蘇蘊初,我易容的,我來救你
話雖如此,可先前那樣一出手,已是圖窮匕現,先前種種計劃全然派不上用場了,衝動果然是魔鬼,但,如果上天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我想,也的選擇也是相同,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婉兒受人欺負吧。
耳邊有幾聲低咳,我略一回頭,卻是那位王爺正掙扎著起身來,許是牽動了前些日子那被刺地傷口。他額頭也然一層細密的汗珠。
剛才那一腿,我雖含怒而出,幸也存了幾分理智,若真打死了他,必會遺禍無究,所以出腿時早收內力,否則,估計這位早命斃半場,可縱然如此,以我這種常練武的力道,那痛也決計輕不了的。
那位王爺此間扶牆而立,而那可以逃生地門,離他甚遠。要出去,還必得繞過我。我就不信他能在我眼皮底下溜走。
他單手扶胸,相來是那處被刺的傷口正隱隱生痛。可而那人面上神色卻是古怪,不全是因為痛,似乎還受到什麼打擊似的?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婉兒,沒有辦分想趁機逃走或招喚人的樣子。時不進輕咳一聲,才顯示他傷患的身份,卻也引不起我半分同情。
平心而論,這位王爺卻不是我腦子裡以為的那種腦滿腸肥猥褻模樣。至少從皮相而論比前先我見的雲連城還俊美上幾分,本是我最愛的那型,與凌烈,與凌烈怕也是不相上下吧。若非先前看到他地惡劣行徑。我怕不得贊上一聲,誰家翩翩少年郞
可惜那樣的皮相。卻是個衣冠禽獸。一想至此,那俊朗的外表在我眼中也變得猙獰起來。
“蘇……
裡也有了反應,夢囈般的聲音,聽起來鈍鈍的,那僵卻慢慢注入了色彩。這樣地反應,已然令我欣喜若狂。
好像有一種古怪的力量注入婉兒的身體,她突然抱住我,“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哭聲悽然。“我知道……我知道……你會來救我……我說過會好好活著……可我……真的……好累……
—
這樣的哭訴,讓我心裡也覺得酸酸的,只得拼命睜大了眼,不讓眼中淚落下。
此時仍是他人地盤上。還不知凌烈一人在外是怎麼的兇險,本就不是抱著痛哭地時刻,至少,婉兒能哭,我卻不能。
我只能輕輕拍拍婉兒的背。“走,咱們離開這,以後決不會有人敢欺負你
前面的話,我說得很輕,後面一句,我卻一字一頓。微一揚頭,看著那依牆的少年,面色不善。
“平王殿下,還要煩請送我們一程!”
這話,雖是請求,但我的語氣。卻是肯定的。
伴著這句話,我已然放開婉兒,鬼魅般出現在他身邊,一柄利刃架那少年的脖子上。
那位傳說中的草包王爺,此時面上卻沒什麼什麼懼色,漫不經心的看看那柄架在脖子上的短刀:“閣下能闖進王府,破了陣法,我自當配合地。。我不會武功,卻想活著!”
如此容易,反倒令我驚疑不定,不由小心的打量著書房四周。怕會有什麼不知名暗器從某處突然出現。
那位王爺卻沒有理會我,嘆息一聲,似有無盡的倦意,看著小姐,:“上官姑娘,本王最後再問一次,那首詩既然不是你作的,是何人寫的?”
我一面打量著書房,一面聽著他話。心道這王爺也真奇怪,這樣的生死關頭,卻還要關心什麼詩文,這王爺是傳說中是草包,可這話說地,卻似白痴般?不會是被我打成弱智了吧?
這樣一想,心裡便是一汗。
不過,憑心而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