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過是一場欺騙。 這世上,原也沒有白吃的午餐。 心微微涼,如果這世界註定冷漠,我溫暖不了他,那就只有變得比她更冷,適者生存才是千古不變的真理。 彎彎繞繞的,總算來到正堂,門口自有丫頭挑起簾子,我隨著莫大姑走了進來,撲面一股暖氣襲來,不同於莫大姑身上濃郁的香氣,一股子淡香傳了出來,我不禁深深吸了幾口,混亂的腦子也為之一清爽。 原來還真是帶我來這的,想自嘲的笑笑,卻只覺牽動了臉皮,毫無笑意,竟是傳說中的皮笑肉不笑,終於能體會到了。 “夫人,人帶來了……”莫大姑向著裡屋恭敬的行了個禮,便立刻閃到了一邊,剩我一人立在當中。同在中間的還有兩丫頭,青衣裝束,跪於地上,低聲抽泣。 雖看不見人,但也能猜到,必是小姐身邊兩貼身丫頭,福兒喜兒。 看這架勢,我雙手放腰間,蹲一福為禮:“蘇蘊初見過夫人。”也算有模有樣,這本是成為丫頭後的必學禮儀之一,我也就馬馬虎虎下功夫也學了幾分像。 “放肆!見了夫人還不跪下!”莫大姑歷聲道。 暗中撇撇嘴,看來這一跪是免不了的,我作勢欲跪。 “算了吧,別嚇著孩子!”夫人的聲間溫溫潤潤的,“抬起頭來,我瞧瞧!” 我心中一驚,試問要你唯一的女兒生死未卜中,你還會有閒心對一個有可能是殺你女兒的嫌犯和顏以對嗎?要換了我,生吞了她的心都有。將心比心啊,所謂物極反常必為妖。怎麼讓我心驚。 但,我只能緩緩抬頭,眼覺餘光掃視之下,除了那兩丫頭,其餘的都還是熟人。娘在一旁抹著淚,擔憂的望著我,見我看她,還硬擠出一抹笑。表少爺方容和他的小廝如墨也在,如墨那小子倒是一臉焦急,表少爺卻面上淡淡的,看不出什麼表情。但另一邊,一個沒什麼表情的宋大娘加上一臉寒霜的莫大姑,而夫人跟前還有一小凳,上面坐著那位久不露面的大管家周大娘,這是要做什麼? 而正中,自是坐著那位穿金戴銀的夫人,瓜子臉,細細的眉,如水的眼,竟是極美的一張臉,當然比不過陵姨,但比起我娘都要美上一分。 “好了,福兒、喜兒,反正婉兒出事,身為貼身丫頭的你們是難逃干係,且退一邊去吧!”夫人淡淡的發落了兩丫頭,但又優雅的拿進茶盞,喝茶中。 我才知道,這竟算一場三堂會審了。不免對那兩丫頭多看幾眼,可兩丫頭都是眼紅紅的,低眉順眼的愁雲慘淡。沒什麼差別,若這兩個中有位是在作戲,那麼這作戲的水準可不亞於得奧斯卡獎的演員。 “聽說,”瓷杯輕碰杯沿,發出清脆的鳴響,喝了口茶潤潤嗓子,那位夫人緩緩說道。“你自稱是把小姐從水裡救起的。可若要我信你,你得告訴我,為什麼會救她?” 我詫異的抬頭,滿臉的不可思義,雖然心中作了成百上千總假設,卻仍沒能猜到,夫人竟是問了這樣一個問題:“救人,還需要理由嗎?” 這又不是在市場上買東西,要想好有沒有用才下手買,若有功夫去想救人的理由,那十之八九不如買屏口棺材改送葬得了,不過,這話,我可沒膽說出來。 “你是越國人,我大離滅越不過半載,離越之間的仇恨可能會有,但說到救人,你倒給我一個救人的理由?” “夫人,初兒不過一個孩子,哪懂什麼國仇家恨,咱們這倆經過戰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