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要是踢中,那丫頭不死。怕也要去半條命吧。
這樣草菅人命、膽大妄為,自上路仍是首見。
“住手!”衛逸面色一沉,冷然一喝,自有一股子迫人地壓力讓人不敢輕視。
我身形一動,也搶在那窩心腳到來之前,把那丫頭一把抱起,一言不發地退回原座。
我真不想惹事,真地,只是,要我眼睜睜看著這等慘事發生,亦是不能。
那丫頭卻猶自哭鬧著,掙扎去找他哥,可看這屋裡諸人的樣子,我若放手,只怕是放任那丫頭找死還差不多。
沒奈何,手下用力,點了那丫頭的暈穴,才換了一片清平世界。
至於那個店小二,已被幾個衙役給推到街中去了。
剩下的幾個衙役臉色皆變,唰一聲撥出刀來。不知是因為衛逸那一喝之氣勢,還是因為我出手之威。卻不敢輕動。
饒是如此,他們嘴裡卻自硬氣:“大膽,你們想襲擊公差,公然抗命嗎?”
這話,倒讓我與衛逸同時一愣,前面那個襲擊公差倒還能硬給套上,可後面,那什麼公然抗命,到時是什麼意思?
“抗命?這王法雖嚴,不斬無罪之人的,倒不知這麼多人到所犯何事?”
指指樓上樓下一片鬼哭狼嚎的狀況,衛逸的語氣倒是一派悠然,只是眼中沁出絲絲寒意。
“誰他媽地跟你他媽咬文嚼字書生,我才沒找你麻煩,你還敢替別人出頭,小心惱上來,老子連你一起鎖了?”
那人
硬,只是不時偷瞄我的眼神,卻洩漏了其心虛。
皇命?徭役?
我與衛逸對視一眼,眼中疑惑更甚?
古代是有徭役之說,亦稱力役,用我們現代的話說是國家強制百姓承擔的無償性勞動。是封建社會國民義務的一種,一般分為力役和兵役。
可此時當今聖上提倡休養生息,兵役本是不重,何況,兵役定有專門時日是,絕非現在。而力役,只怕沒有哪朝有理智的統治者會把力役的徵日定在春季這個因播種而農事萬分繁忙季節,大多在是冬日時徵丁用於修建些公益工程,比如修橋補路,或是趁著枯水季節築堤掏河床清淤泥。
這些四處徵丁的衙役們,究其行為,甚至可以算是搶民夫了。如今卻口口聲聲奉皇命徵丁應徭役,這裡面,莫不是有什麼貓膩?
假傳聖旨四個字在我心中掠過,卻見到衛逸突然皺眉,似乎憶起什麼,本是一腔怒意,卻怱地忍住。突然地轉了話題。
“我乃上京應付試的舉子,自屬於免徭役之列紀,若真出什麼事,你們怕也堵不住天下人悠悠之口?”
衛逸竟然這樣的轉了話題,事情越發顯得蹊蹺。
我不由打量了他幾眼,只怕,這事,他應有幾分瞭然了吧?
如是一想,我亦閉口不言。
那班衙役卻是一愣,想到今春地確有春闈之試,對於這些舉子,衙役們倒也不懼的,可若是一朝金榜提名,那身份可就不一樣了,
一想至此,衙役們不由陪了幾句好話,告了罪,退下。
這事,似乎作個了結。
“這到底是為了應付哪的皇差,竟敢隨處捆人?”我卻仍是一頭霧水中,看著那些來去匆匆的衙投,我問出了聲。
衛逸卻搖搖頭,示意我把這丫頭弄醒,交給店中那仍自哭泣的老闆娘後,便沉著臉匆匆走去去。
待得離開鎮子,路上剩得我們兩人,才看得這個假扮舉子的平王殿下摸摸鼻子,頗有幾分不自在:“我估摸著,是為了修那越王陵而徵丁的。”
“越王墓?哪個?”我聽著雖有不明白,倒是知道了始未。可離國君主修越王陵?這事,我腦子怱的靈光一閃,有了畢了悟:“自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