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我而去的男人也說過愛我,喜歡我之類的話,這些想必也對另一個女人說過,而我們都信以為真。
這些事和《外出》如出一轍,從此我不再看韓劇。
我依舊住在婆家,依舊在湖裡公司上班,依舊活著。
生活沒有太多改變,也不會有太多改變,只是家中少了一個人,只是看著公公婆婆一夜白頭,看著自己漸漸憔悴,看著年華一點點遠去……
第一章 玉碎(1)
都說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第二次可以選擇,前提是你必須有一雙慧眼,否則很可能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如我們的女主人公沈霖。
沈霖的婚姻直至其消亡的那刻都還是幸福的,只是消亡之後其醜陋的面紗才揭開,揭開的瞬間人的思維是停頓的,當事人恨不得和她那死鬼老公再活過來,將他千刀萬剮,然後再和他同歸於盡。
然而現實終歸是現實,活著的人總歸是要繼續活下去。失去靈魂的沈霖在某一天突然領悟到,堅強地活著,然後找一個比魏嘉文更好的男人才是對他最好的報復。於是我們的女主人公開始了漫長的第三次投胎之旅。
有想法固然是好的,但要真正實施起來卻沒有那麼容易。沈霖那善解人意的公婆常常給她安排相親,一次不行再來一次,毫不氣餒。為此沈霖頗為感動,每次都暗下決心要好好談一個,卻都以失敗告終。
也到“投胎”年齡的魏徵——沈霖的小叔子在家人的壓力之下終於把他那智慧美貌並重的女朋友領回了家。這是魏徵第一次主動帶女朋友回家,對魏家來說意義重大,表示這個桀驁不馴的兒子終於有了結婚的意願。但就是這次拜訪改變了沈霖的命運軌跡。
沈霖討厭雨天,雨天讓她容易想起魏嘉文。颱風卻常常光顧廈門,暴風驟雨通常在臺風登陸前後洗刷全城。
梅梅就是在這樣一個颱風天踏進魏家的。為此沈霖騎著沒有剎車的電動車頂著大暴雨走街串巷去她阿姨家拿被婆婆遺忘的乾貝。因為這袋乾貝,沈霖一度以為自己也會和魏嘉文一樣命喪黃泉。
廈門島外多是民房,小巷窄小且常有私家車出沒,堵塞之事常有。沈霖頂著風抬頭看了一眼烏雲密佈的天空,天空讓她走神了,她想起魏嘉文,魏嘉文出車禍那天下著瓢潑大雨。
突然的走神讓她忘記了前面不遠處的拐彎和剎車不靈光這兩件及其重要的事。
當她意識到拐彎處駛過來一輛寶馬時,一切已經晚了。她只是在恍惚之間聽到“嘣”的一聲,連人帶車一起摔倒在地上。當時她的腦袋一片空白,膝蓋部位傳來一陣刺痛,刺痛的同時她又想到了魏嘉文,大概他死的時候腦袋也是一片空白的吧?醫生說他幾乎是當場死亡的,那麼這是否意味著他連空白的時間都沒有?
沈霖的左手掌摩擦到水泥地板,火辣辣的疼起來,幾乎是本能的意識,她依舊用沾滿血水的手去揉受傷的膝部,焦灼的疼痛感讓她不得不眯起雙眼。她突然覺得左手空落落的,下意識地摸索和尋找,低頭髮現一地的碎玉,那些白色的碎玉在渾濁的雨水中顯得暗淡無光。
“你是怎麼騎車的?”
一個年輕男子氣急敗壞的責問聲,沈霖此時才反應過來,心裡驚呼,電動車撞上寶馬了!
車雖是好車,車的主人卻沒有男人該有的風度,他甚至連來搭把手的意思都沒有。沈霖只好吃力地起身,厲聲反詰道,“是你不會開車還是我不會騎車?”
女人總是有臨危不亂的本事,即使沒這個本事也要有氣勢。
“我不會開車?”身穿黑襯衫的男子幾乎憤怒了,“是你要往槍口上撞,你是存心找罵是吧?”
這句話激怒了沈霖,也顧不得形象,提高嗓門質問道,“你撞人還有理了?”
“你別信口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