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噶倫之一的昌都總管。認為只要守住金沙江扼守昌都,便能卡住入藏咽喉。
格達一行到達昌都前的一天下午,一個身穿藏裝、頭戴狐皮帽的黃頭髮、藍眼睛的外國人漢森,剛抄收完一封電報,看了看,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即懷揣電報,走出大門,直奔遠處的總管府而去。
昌都總管府坐落於兩河之間那塊三角形地帶的平壩上。戒備森嚴的大門口的兩個衛兵都對漢森已經非常熟悉,此時見他走來,立即熱情地微笑著向他立正敬禮。但漢森不屑一顧,趾高氣揚地朝官邸裡走去。
漢森走上木板樓梯,經過描龍繪鳳的走廊,走進一個裝飾豪華的藏式客廳。
勤務兵走來為他斟上酥油茶。
漢森問道:“昌都總管在家嗎?”
勤務兵畢恭畢敬地回答說:“請稍候!”
勤務兵進套間裡請出年輕的昌都總管。
漢森走上前去握手說:“你好!”
總管邀請道:“請坐!”
漢森還未坐下,便急著將電報遞給總管。總管看了以後,皺了皺眉頭。
漢森說:“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格達此次來昌都,這裡不是他的目的地,而是可能要去拉薩。”
總管說:“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漢森滔滔不絕的說:“當然。格達所在的白利寺,在甘孜地區雖然算不上大寺廟,但格達在當地,乃至整個康北一帶都是一個極具影響的人物。30年代,紅軍長征路過甘孜時,他同紅軍總司令朱德關係密切,現在,他又是以西南軍政委員會委員、西康省人民政府副主席的身份來的。在共產黨的解放軍已將兵臨金沙江一線的時候,他竄來昌都,必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對於這一點,作為噶廈政府派到昌都的總管,你不能無動於衷吧?”
總管攤攤手,不滿地說:“我有什麼辦法呢?”
漢森說:“至少應當阻止他,絕不能讓他去拉薩。”
總管感到為難,搖了搖頭。
7月下旬的一天,格達一行經過十多天的長途跋涉,到達昌都,決定住進老朋友霍娃倉家。剛走到霍娃倉莊園門口不久,霍娃倉便接到僕人的稟報喜形於色地迎了出來。
“啊嘖!古學啦!是達瑪拉山的風把你給吹來的吧?一路辛苦了!”說著,他同格達緊緊地擁抱在一起,行了貼面禮。
格達打量著霍娃倉說:“老朋友,別來無恙?”
霍娃倉連連點頭說:“好!好!古學啦,你呢?”
格達強打精神說:“很好!我能從千里之遙的甘孜來到這裡,就是最好的證明……噢!這次我可是帶來了大隊人馬,都能住下嗎?”
霍娃倉高興地說:“別說你這七八個人,我這裡曾經住過一個排的藏軍啊!”說罷,他附著格達的耳朵說:“你帶這麼多人幹什麼?差不多都是些年輕人,當局對這些年輕人惱火得很哪!”
格達也放低嗓子笑著說:“他們除了我的隨從人員外,還有我的朋友的兒子、孫子,打算同我們一道去拉薩朝佛,怎麼,不行嗎?”
霍娃倉也不由地笑了,他說:“那好,那好,請進吧!”
格達被迎進大院去後,益西群批和向巴澤仁領著大家卸行李。
這時,一個剽悍的小夥子騎馬匆匆趕來。
降村一眼認出那小夥子是誰,迎著他說:“窮達,你怎麼跑到這裡來啦?你不怕藏軍抓你嗎?”
管家領著大家卸完行裝、安排好住宿之後,他才被邀至進客廳坐下。這時,霍娃倉正在對格達說:“……老朋友,請你實話告訴我,共產黨究竟怎麼樣?”
格達說:“那還用說嗎?十多年前我就同共產黨領導的紅軍打過交道。那些事情前些年我來昌都時已經給你講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