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角處,沈蕾震驚的張大嘴巴。
那次二哥動手打她的事,她到現在都還記得清清楚楚。
當時腦子亂,以為是二哥覺得她不該對自己的嫂子動手,還在大哥手術的時候。
現在只覺得心驚膽戰,原來二哥不為別的,就只是為了蘇夏。
他喜歡蘇夏。
沈蕾的胸口劇烈起伏,偷聽這事本就心虛,又被她發現那麼一個秘密,這會兒她在極度的緊張之下,全身發軟,邁不開腳。
“你好,請問……”
背後冷不丁出來一個聲音,沈蕾扭頭,破口大罵,“幹什麼?”
男生一臉懵逼。
他杵了好半天,才從嘴裡蹦出一句,“七a在哪邊?”
面前的年輕女人已經沒影了。
沈蕾跑到停車的地方,快速開車門,坐了進去。
這一刻,她的心還是砰砰砰的激烈跳動,卻不再是緊張,是興奮。
那種別人不知道我知道的感覺,非常愉快。
沈蕾自言自語,“蘇夏,你可真有本事啊……”
沒覺得長的多傾國傾城,舉世無雙,說話也沒帶香氣,不就會跳個舞嗎,在隨便一個舞蹈團轉轉,能揪出來一大堆。
沈蕾從口袋拿出手機,給程玉穗打電話,那邊還是無人接聽。
“玉穗姐在幹嘛啊,不接電話……”
沈蕾嘀咕了句,開車回家。
打掃的傭人看到小姐上樓,不到半小時,又蹬蹬蹬跑下來,懷裡還抱著一個箱子。
“小姐,果汁給你準備好了。”
沈蕾匆忙換鞋,甩了句,“不喝了!”
她剛跑到花園,迎面過來一人,“二叔。”
沈峰腳步不停,“蕾蕾,你手裡抱的什麼?”
“二叔,這箱子是我在我爸的書房裡找到的,”沈蕾喘著氣,一張臉紅紅的,眼睛發亮,“我正要打算去找人開鎖。”
沈峰哦了聲,溫和道,“給二叔吧,二叔有個朋友很懂這個。”
沈蕾抱著箱子,沒遞過去。
沈峰已經走到她面前了,伸出一隻手。
叔侄倆大眼看小眼。
沈峰收回手,無所謂道,“蕾蕾,既然你不願意,那二叔就不勉強了。”
“這是你爸的東西,理應由你接管。”
沈蕾咬咬唇,最終還是把箱子遞過去了。
她覺得應該不是財產,父親留下的遺囑上寫了,房子,車子,股權,固定資產,所有東西全都給了她和二姐,沒必要再單獨藏一份。
況且這箱子藏的很隱秘,是沈蕾誤打誤撞,才給發現的。
她猜想,箱子裡面很有可能是父親年輕時候寫給哪個女人的情書。
“二叔,箱子開啟了,告訴我啊。”
沈峰的眼角堆滿皺紋,“會的。”
回到房間,沈峰關上門,他看著箱子,“老大,你這是留了什麼?”
把箱子擱桌上,沈峰湊近,轉著數字,試了幾個密碼,全都是錯的。
他深坐在椅子上,垂著眼睛,手指不停的敲擊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片刻後,沈峰又去試密碼,逐一試了沈源的生日,田箐樺的生日,他們生下沈穆鋅的日期,也包括了和沈蕾相關的數字。
一個都沒落下,一個都不對。
沈蕾等到晚上七點,二叔沒聯絡她,估計是箱子還沒開啟。
她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滾了一圈後,在群裡跟大家浪了一會兒,無聊的退了,翻到程玉穗的電話。
柏林那邊是下午。
程玉穗在客廳被當了將近兩小時的空氣,她聽到手機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