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心口溫暖。
蘇夏哈欠連天,腦子裡忽然閃過什麼,好像遺漏了某個東西,但她很快被睡意席捲。
聽了一會兒女人悠長的呼吸聲,沈肆起身出去,他立在視窗,打火機叮一聲響,菸頭燃燒,氣味瀰漫。
上次嘗尼古丁的味道,是查到張佩,讓他心神不寧。
這次也是。
沈肆吐出一團白霧,修長的手指彈了彈煙身,抽了兩口之後,便將燃到一半的煙掐滅。
他吹了會兒風,直至身上的煙味散去,才轉身回房。
第二天,蘇夏去劇團,陳放來找她,“昨天你把手機落桌上了。”
蘇夏這才想起來,“謝謝。”
陳放笑說,“先宣告,我沒開啟過。”
蘇夏也笑,“開啟了也沒事。”她的手機裡沒*,甚至沒什麼個人的東西。
照片全是美食,通訊錄和微信都是同事。
蘇夏有定時清理的習慣,和沈肆的聊天記錄早刪了。
跟沉放聊了幾句,蘇夏剛坐下來,給手機弄上充電器,手機就響了,是楚成遠打來的。
“小夏,別忘了這個月二十號跟沈肆來參加舅舅舅媽的婚禮啊。”
蘇夏一愣,不是說分了嗎?“舅舅,是陳玉舅媽?”
“不然呢?”楚成遠在那頭翻白眼,“你舅舅雖然寶刀未老,也不至於那麼折騰。”
蘇夏抽嘴。
前段時間,舅舅跟她哭訴,說是準舅媽一聽夢想中的婚禮不能實現了,就和他鬧,最後倆人分開了。
突然聽到他們這個月舉辦婚禮,蘇夏有些驚訝,更多的是高興。
“你說你,從小就這樣,什麼都不說。”楚城遠的語氣篤定,“他同意將那處私人產業給我們自由安排,用作婚禮現場,這事是你跟他說的吧。”
蘇夏開電腦的動作一停,她一點都不知道。
那個男人沒告訴她。
下一刻,蘇夏抿了抿唇,她準備提的時候,舅舅已經跟準舅媽分了,所以就沒提。
那沈肆是怎麼知道的?還一聲不響的去找舅舅,並且答應了。
楚成遠說了一大通,無非就是開心,激動,讓蘇夏將他自己的謝意轉告沈肆。
掛了電話,蘇夏懵了許久,給沈肆打過去,“舅舅的事你怎麼知道的?”
有輕微的鍵盤聲,伴隨沈肆的聲音,“爸跟我提過。”
蘇夏怔住了,她清楚沈肆口中的爸是指誰。
從小到大,她經常見到舅舅跟爸爭的臉紅脖子粗,相處冷嘲熱諷,兩人似乎就沒心平氣和過。
沒想到爸會去關心舅舅的婚禮。
“那你幹嘛不告訴我?”蘇夏終於抓住重點,“舅舅還以為是我的功勞。”
沈肆說,“是。”
蘇夏知道男人這麼做,純粹是想讓她開心點,不會因為被家人隔離的事那麼難過。
她撇了撇嘴,氣道,“只有我被矇在鼓裡。”他不跟她分享他的世界,這樣她會有種還是一個人的錯覺。
沈肆沉默一瞬,“抱歉,”
他正在改,不能一次改掉,只能慢慢來,有時候還會忘了。
蘇夏聽著鍵盤聲,脫口而出,“下次再犯,罰你跪鍵盤。”
最後一個字從舌尖上跳躍出去,她的臉微紅,這是不是情|趣,她不知道。
蘇夏正要掛電話,就聽見有一個字傳進耳朵裡,“好。”
她的心情好了一個上午。
吃午飯的時候,陳放帶著林冬至過來了,跟蘇夏一桌,三人剛說上幾句,就見一送花小哥抱著大捧藍色妖姬,問誰是蘇夏。
眾人齊刷刷的去看同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