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侄,程家百分之五的股權在你爸手上。”程父簡短的說,“那次公司出事,伯父為表誠意,就跟你爸簽了轉讓協議。”
他輕描淡寫,其過程是什麼樣,發生了哪些事,為什麼交出股權,並不透露。
沈肆的手從杯口拿開,放到腿上,一下一下,緩慢的敲點了起來。
程父看見了,知道他聽進去了,“眼睛的情況有好轉嗎?”
沈肆淡淡道,“後天去德國檢查。”
程父說,“你爸媽也一起去?”
沈肆搖頭。
“他們大概放心不下,”程父喝了口茶,隨口說,“你眼睛好了,要查賬,到時候還是得注意一下,不要過度疲勞。”
好似是才發覺自己的話有點多了,程父笑道,“伯父沒別的意思,只是你離開有段時間了,資金的流動上面,還是應該親自了解一下。”
沈肆說,“我會的。”
程父不再繼續那個話題,“什麼時候帶上你妻子來伯父那邊坐坐,大家吃頓便飯。”
沈肆的口中吐出倆個字,“改天。”
程父笑起來,跟他聊起晚上看的演出。
衛生間外面,氣氛不太好。
王義跟週三杵在那兒,像倆門神。
程玉穗被攔在外面,她冷笑,“怎麼,沈肆把衛生間包下來了?”
王義跟週三不搭理。
有個姑娘過來,他倆主動讓到一邊,騰出地方給對方進去。
程玉穗氣的臉都綠了。
“你們要逼我去找沈肆,把事情鬧大是嗎?”她拔高聲音,“我肚子不舒服,都給我讓開!”
白明明在後面圍觀,樂的不行。
程玉穗的叫聲引來了其他人的注目,驚動了茶館的經理。
對方做事圓滑,兩頭不得罪,所以說的話等於沒說。
程玉穗被請進了別的衛生間,沒見到蘇夏,備好的冷嘲熱諷全都打碎了吞回肚子裡。
蘇夏補了妝出來,“會不會有點過了?”
外面的動靜她都聽見了,知道王義跟週三為難程玉穗,但她沒出來。
總覺得她說什麼,到程玉穗那裡,都是得意。
“你傻啊!”白明明上前,手指戳她的額頭,“那程玉穗一臉你搶了她男人的表情,擺明了就是要來噁心你,沒準去衛生間是要拽你的頭髮,伸腳把你絆倒,扇你耳光。”
蘇夏聽的呆滯。
“我跟你說,女人分兩種,一種是幸福的,一種是不幸福的。”白明明說,“後者是很可怕。”
“幸福分很多種,愛情,事業,家庭,生活,沾一樣也是幸福,最可怕的是一樣都不沾的,那才是……”
他嘰裡呱啦說了一通,蘇夏還是呆滯狀態。
王義跟週三滿臉佩服。
臥槽,好能說!而且說的好有道理!
“你不是腳崴了嗎,正好有時間,我晚上回去就給你整理一些電視劇。”白明明說,“什麼宮心計,美人計,各種計,多看看,長點知識,面板白就行了,其他地方千萬不能白。”
蘇夏抓抓後頸,“我後天要陪沈肆去德國,沒時間看劇。”
白明明說,“那就看書,我這兒也有。”
“小夏,不管是程玉穗,還是誰欺負你,你一定要告訴……”白明明非常嚴肅,“告訴沈肆,他必須保護你。”
蘇夏瞥他,“說話別大喘氣。”
白明明,“天生的。”
他斜眼,“兩位帥哥,盯著我看什麼?”
王義跟週三鬧了個大紅臉。
莫名心虛是怎麼回事?
包間門口,沈肆靠牆站立,不確定方位,只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