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見宋媽看著她,她也認真的點頭:“不是嚇唬您也不是威脅您,只是把事情最壞的結果說給您聽。她給的愛情起點太高太高,我不太相信我以後還能愛上別人。媽,日子還得過,班我也得上。我今兒就先回去了。總之不管發生什麼事,我是您女兒這事假不了。我先走了媽。”宋媽目送著她離開,想說什麼,最終還是保持了沉默。
週一下班時又在下雨,宋蘇桐撐著傘找了一圈,沒看到陳處長的車。正準備自己去打車,卻聽得有人叫了她一聲。抬頭看去,她脫口而出:“婆婆!”叫完又趕緊捂住嘴,一路小跑的跑到陳媽面前:“伯母好。您這是…路過?”陳媽一臉慈祥的看著她,臉上盡是欣慰的微笑,聲音帶著些許威嚴道:“陌陌這幾天都有事,她拜託我來接你回家。”宋蘇桐驚得眨了眨眼:“她有事?哦,那沒事的伯母,我自己能回去。麻煩您多不好意思。”讓一個老人家接自己回家,噢,她承受不起。陳處長你真是太沒人性了,為了媳婦兒竟指使媽做事。
被陳媽說上車,宋蘇桐這才發現原來陳媽是帶司機的。想了一會臉有點白。她突然記起,陳媽是檢察院的。做財務這行的,最怕被公檢法的人約談,那不是要出事的節奏麼。這個,現在,她身邊坐著一位檢察院的二把手,她該說些什麼好。該死的陳處長,一點也不為她著想。
本以為一天就行了,哪知道連續五天都是陳媽出現在她公司樓下。問過每天深夜回來的陳處長,到底怎麼回事,可千萬別再折她的壽了。每天和陳媽一起下班,一起買菜做飯,怎麼想怎麼彆扭好麼。陳處長卻只說沒事,具體什麼事,卻一點也不透風。
週六上午宋蘇桐還在公司加了會班,中午下班的時候,總算見著陳處長的車了。有點小感概的跑過去:“當家的!想死你這車了!”陳處長笑著抱了抱她,然後替她拉開車門。宋蘇桐臨要上車又退了出來,對陳處長上下看了兩眼:“外交官同志,您這是打哪來啊?”陳處長今天的確穿得很像外交官,嚴謹又大氣。陳處長把她送進車裡,自己開了門坐上去,這才說道:“和丈母孃吃飯麼,當然要正式點。”
嘎?宋蘇桐驚懵了:“你說什麼?你還有別的丈母孃?”陳處長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就一個,你媽媽。她來了,現在正和我爸媽在吃飯的地方等咱們。”宋蘇桐以為自己幻聽了,一路不說話。直到被陳處長領進一間包房,見著宋媽,她才如夢方醒。現在這個場面,好熟悉啊。哪裡見過?哦,對。曾經,和張建斌家談婚事的時候,就是這麼個場面。只是那時候,宋媽身邊還有她的大舅舅,如今,就只有宋媽一個人。
見著陳院長,她很侷促。雖然那時候陳院長對孔醫生和對她的態度都是無心的,但她還是感覺受到了傷害。直到陳處長叫了一聲阿姨,她才趕緊跟著叫了一聲伯母、陳院長。然後,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陳處長領過去坐下的,這大概就真的叫如坐針氈了。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都沒人告訴她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媽媽都是希望自己孩子幸福的
在陳媽的敘述中,宋蘇桐懂了。原來五天來,每個下班後,陳處長都開車去了宋媽那,然後給宋媽做思想工作。陳媽還說,不告訴她是想給她個驚喜。好吧,現在,是有點驚。宋媽,宋媽怎麼可能被陳處長短短五個晚上就說動了呢?她真的不太懂。
直到很久以後,宋蘇桐終於是懂了。原來陳處長在工作後的一個強項就是,專門給人做思想政治工作,從工作至今,還沒有她攻不破的思想壁壘。而陳處長那時候也賭定了,宋媽會看在自個女兒的面上聽聽看她到底會說些什麼。
週六上午是陳媽和陳院長一起過去找宋媽談的,談到最後,宋媽在中午前就被接這來了。飯桌上在談些什麼,宋蘇桐感覺自己聽不太清,耳朵裡面嗡嗡的響。她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