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晨低下頭,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伍賀蓮全然不將大夥兒的異樣當一回事,彷彿是理所應當一般,他又夾了片魚肉,放進轉手放進顧曉晨的碗中,沉聲說道,“吃魚。”
顧曉晨只是“恩”了一聲,低頭動筷。
他沒有反駁,可是也沒有應肯。
伍賀蓮放下筷子,抬頭望向姚詠心,冷聲說道,“做我的女朋友怎麼了?”頓了頓,補充兩個字,“很慘?”
他的語氣略微困惑茫然,竟是有些認真。
姚詠心笑得愈發狡黠玩味,只覺得某人這個時候還真是傻的可愛。她還拿著酒杯,一邊強忍著笑,一邊憋屈地說道,“是啊,很慘,很不好。不信的話,你問問曉晨。”
伍賀蓮劍眉一皺,側目瞥向一旁埋頭吃著魚的她,不疾不徐說道,“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顧曉晨正悶聲吃魚,他低沉的男聲突然響起,那句話讓她嚇了一跳,她猛地嚥下口中的食物,甚至忘記咀嚼。而後只覺得一陣刺痛,喉嚨像是被什麼卡住了,刺得她疼。她漲紅了臉,十分難受的樣子。
“咳咳!”顧曉晨輕咳出聲,捂住了胸口。
“怎麼了啊?”姚詠心驚撥出聲,“是不是魚刺卡到喉嚨了?”
言旭東放下酒杯,急急說道,“要不要去醫院?”
“我有鑷子,可以取。”風景辛冷靜地說道,在眾人詫異的注目中,拿出隨身攜帶的皮夾,裡面有一把精細小巧的鑷子。
“風Sir就是有一套。”伍昊陽不鹹不淡地來了這麼一句,又是說道,“鑷子不消毒,小心有細菌。”
伍賀蓮摟住顧曉晨,硬聲說道,“還是去醫院!”
這時候,一直靜默無聲的宋方笙幽幽開口,神情平靜恬淡,“不如吃點飯看看行不行。”
宋方笙站起身來,替她盛了一小碗飯,而後伸長了手,遞向了對面的兩人。
伍賀蓮抬頭望向她,默默接過了碗。他一手拿著碗,一手拿著筷子替顧曉晨餵飯。顧曉晨吃了一口米飯,嚼了幾下,喉嚨還在刺痛,她使勁將口中的飯嚥下,感覺卡在喉嚨的異物順著喉管滑進了身體。
那份疼痛也忽然消失,只是喉嚨還有些發毛。
“曉晨,你怎麼樣?”言旭東盯著她問道。
顧曉晨摸了摸自己的喉嚨,輕輕搖頭,不好意思地說道,“沒事了。”
“以後不許你吃魚。”伍賀蓮像是鬆了口氣,又是問道,“還疼不疼?”
“不疼了。”顧曉晨再次搖頭,只是瞧見他那麼緊張,她竟然覺得疼痛都是快樂。目光不經意間望向餐桌對面,只見宋方笙麗容恬靜,而她的那份快樂有些不安起來。
伍賀蓮順著她的目光瞥去,望著宋方笙說道,“謝謝。”
“不用客氣。”宋方笙淡淡微笑,心裡卻一涼,真是生疏陌生呢。
魚刺事件虛驚一場,氣氛再次熱鬧起來。
一群人說說笑笑,只是不時話裡藏話。
比如伍昊陽一對上風景辛,熱鬧的氣氛就有些犯衝。只不過風景辛從容睿智地應對,就是沒有和他槓上。而一向爽朗多話的沈若,卻難得如此沉靜。姚詠心問她怎麼了,沈若只說沒什麼,家裡有點事鬧心罷了。
吃過晚飯,大夥兒散了席,自然是各走各的,分道揚鑣。
人來人往的街頭,充斥著人聲車聲。
伍賀蓮的大手牽著顧曉晨的小手,飯後散散步,這似乎已經是老規矩了。
他的目光平視於前方,這麼突然地喊道,“晨晨。”
“恩?”顧曉晨狐疑呢喃。
“好不好?”他沒由來的問道。
“什麼好不好?”他的思維太過跳躍,她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