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子,她也能去縣城裡找個人家嫁了,總比嫁個泥腿子強!所以她一定要把張小余牢牢的抓牢!
就在昨天晚上,張家一家人都和張小余說了話,或威脅或哄騙,就是告訴張小余他們是氣急了又擔心他以後嫁不出去,才會給他找了這樣一個人家,說只要他好好哄著王主薄,爭取生個孩子,以後的日子就會過的很好,他們也會常去看他,讓王家知道他不是沒孃家的人。他們就是想讓張小余離不開他們。
只是王主薄要了張小余的身契,還是讓張麗娘有種張小余脫離掌握的感覺。她不願意自己剛剛連線的絢麗前程就因為這一紙賣‘身契斷送了。
於槐花說:“他敢!就算有那個賣‘身契,他也得靠著咱們,要不他一個雙兒想在王家那樣的大戶人家裡立住腳,哪那麼容易!就算他一時張狂,等吃幾次虧後,就知道得有人幫他,他就得來討好咱們。你怕什麼?”
張大牛也點頭,說:“你們以後也對他好些吧,怎麼說也是找了個好人家。”
張麗娘撇撇嘴說:“好人家,是好人家,就是得有賣‘身契。說白了也就是個奴才!”
“就是奴才也進了官家,你什麼時候也能嫁個官家?”張大牛看著她,“總盯著那個季俊,季俊指不指的定能多大出息。”
“爹!”張麗娘不樂意了,她不是為季俊不平,是不樂意自己爹抬高張小余。
於槐花說:“好啦,麗娘別和你爹嚷。張小余就是個奴才。麗娘,你以後出嫁可得是大紅花轎,敲鑼打鼓的被抬出門去。張小余哪比的上你?”
張麗娘這才臉色好看些,想著自己以後風光出嫁的場面,臉上露出笑容。
正在一家三口說話時,大門哐啷一聲被推開了,張武郎跑進來,臉色難看,大口大口喘著氣。
“武郎,你跑那麼急做什麼?出什麼事啦?!”張大牛忽地站起來,擔心地問,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於槐花說:“是不是那個小崽子又耍什麼花樣了?你回來做什麼,打到他服就行了!”
張武郎說:“不是!你們聽我說,張小余沒被抬出村去,他被抬到西山腳下的季和家去了!”
“啥?!”
“你說什麼?!”
“二哥,你說的是真的?”
三人一起開口,都不相信,明明張小余被王主薄的人接走了啊,怎麼去了季和家?這是怎麼回事?
張武郎總算順過氣來,氣憤的嚷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人就是被抬到那了!季和手裡有張小余的賣身契,那來接親的人也說張小余已經被主薄轉送給季和了!”
院內一片寂靜,張大牛三人被這晴天霹靂一樣的訊息給炸的頭暈眼花,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張麗娘問:“王主薄怎麼會把張小余轉送給季和?!為什麼會這樣!季和他算什麼東西!一個掃把星!一個病鬼!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他怎麼會認識王主薄,還把張小余要走了?!這不可能!”
張麗娘幾乎要瘋了,她知道自己的擔心成真了,張小余真的脫離了他們的掌握,他們和王主薄的關係也斷了!更可怕的是他們不知道季和和王主薄有什麼關係,如果他們真的有什麼特別親近的關係,那對他們家會不會有什麼影響?要是有,他們家根本承受不起!
張大牛和於槐花也不停的問張武郎,張武郎被問的頭都大了,只能一個勁的說他不清楚。
春‘光依然明媚,人們也依然很熱鬧,但是眼中已經沒了對張小余的憐憫,而是驚奇,他們也被這巨大的轉變給震驚了。季和現在在他們眼裡簡直變的陌生極了,一點兒也不是原來那個蔫雞一樣的軟包蛋了,而是一個讓人看不透的人。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季和有本事了,有本事到能讓王主薄把到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