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師尊?李兄剛才不是說那逍遙書生已經死了麼?”
李旦撇了撇嘴:“死了?可笑,就連索命的無常也對師尊無計可施,這天地間又有誰能真正殺死她?”
“你這童兒莫不是得了失心瘋?”
“黃口孺子,胡說八道。”
望著紛紜的爭吵與李旦嘴角浮現的譏笑,李湖嘆了口氣,從地上站起身來,揮手止住眾人的斥責,低頭看著李旦嘆息了一聲:“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
“金**隊收買趙家堡,將借道此處再攻蔡州,而我大宋義陽軍也在趕赴此地途中,不出三日,這裡就會變成決戰的戰場。不知這個答案能不能讓諸位滿意?”隨著語聲,一位面容微黑,不怎麼起眼的漢子推門而入,衝眾人抱拳施禮道,“義陽遊奕軍前哨統領,大宋忠義盟第九副盟主湯山,見過諸位。”
這忠義盟的名字午間才決定下來,卻已被他知道了。
“你是昨夜一刀逼退朱衣人的那個”即便記不住他的長相,但湯山背後的三把刀卻是醒目的很,李湖猛然轉身,望著那人道。
“慚愧。”湯山其實不怎麼願意提起昨夜的打鬥,自己全力三刀才擋下那尖頭妖人的攻勢,而岑青帶在身邊的狗只用了一爪子就把對方拍死了,其間的天差地別讓他鬱悶不已。
他朝那正在哈撻著舌頭左顧右盼的金毛犬看了一眼,又低頭看看李旦,這才對李湖等眾人道:“金兵不日便要殺到,湯某還請諸位英雄聯合一處,以免到時候被衝殺開來,各個擊破。”
“金兵宋軍,有多少人?”有人問道。
“據前哨回報,金人五百輕騎,一名重騎。”湯山笑了笑道。
“區區五百人,我們聚在這裡的有千餘人,怕他做甚?”
“是五百騎。”湯山嘆了口氣,軍陣搏殺不比江湖打鬥,千餘人對上騎兵,只怕對方出動百騎一個衝鋒也就衝散了,不過他也沒有辦法給這些人解釋詳細,只得避重就輕道,“那名重騎,曾經單人獨騎擊殺過武道宗師。”
“什麼?”如果開始還覺得五百騎不算什麼,但武道宗師卻是實實在在的江湖神話,聽了湯山的話,當即便有人跳了起來,“怎麼可能?”
“除非是完顏宗珀。”
李湖的反應倒是比其他人平靜許多,他望著湯山說出了這個名字。來自大名府的白起同樣點了點頭:“若是完顏宗珀,事實的確如此,他十多年前已是宗師,如今不過四十餘歲,風頭正勁。”
見眾人中仍有迷惑不解之人,湯山道:“他本是金兀朮的家奴,十幾歲的時候加入鐵浮屠,因為功大被賜姓完顏,後來鐵浮屠覆滅,他拼死救回兀朮,又被賜名宗珀,被兀朮以兄弟視之。”
“這人時而在軍中,時而遊蕩江湖,直到有天,北地刀王及麾下數千義軍被他一人斬殺殆盡,大家才知道他已是武道宗師。”白起接過話尾,嘆了口氣道,“自此一役,不僅宗珀名聲大噪,我等北地血氣漢兒也寒蟬噤聲,寧願忍辱負重也不敢再挑明旗幟抗金。”
宗師一人,其威若斯。
正是聽說金兵領軍人物是完顏宗珀之後,湯山才消了讓岑青帶人抵抗金兵的打算,在他看來,岑青雖然古怪,但恐怕也不是宗師的對手,更不用說還有後面五百騎兵了。
可是沒等到他前來通知,又聽人說岑青被清韻仙子摔死在趙家堡城牆之上,不知這位小姑奶奶又想玩什麼花招,這才匆匆趕來。
“我建議召集眾人退走。”李湖道,“我們之中先天高手也是寥寥無幾,更不用說對上武道宗師了。”
“退到哪裡去?我等本為奪寶而來,連蔡州還沒有走到,就此草草收場豈不是貽笑大方。”並非所有人都如李湖和白起那樣能夠審時度勢,有人反駁道,“以我之見,既然宋金兩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