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黑氣,怕是要有禍事臨頭。”
岑青皺了皺眉,從袖口裡取出之前剪下來的一小段銀子拋了過去:“錢可以給你,卦就不用算了,禍事臨頭什麼的鬼話,還是少說為妙。我只聽說過禍從口出,倒是沒聽說過禍從印堂出。”
他既給了錢,言語中又有警告之意,若是尋常江湖野道士,本應當接了錢告個罪離去,可這道士圖的從來不是錢財,任憑那塊銀子掉在雪地上,又開口道:“貧道好意小哥不信,若是一旦糟了禍患,到那時再來尋貧道,只怕是已經晚了。”
岑青警告他,他不僅不怕,居然還反過來要挾岑青,讓岑青禁不住眯起眼睛,手指一抬,靈氣如絲線,牽拉著那塊碎銀重新飛回手中,雙手一拉,把碎銀拉成一根細長的銀條,在手中晃了晃,慢條斯理地道:“好啊。”
他與世上其它的妖都不同,先經受雷劫才化形,一身妖氣靈氣全被雷霆洗煉,因此平時看起來與常人無異。此刻陡然動用靈氣,倒是把道士驚得後退兩步,而後才抬手指在眼上抹了一抹,重新看向岑青,視野中依舊是古怪的俏人兒一隻,只是身上的衣服變成了纏繞在身的蛇蛻。
“果然是個女子。”道士看清了她蛇蛻下若隱若現的軀體,笑得淫邪無比,口中說出的卻是,“大膽妖孽,混跡人間,圖謀不軌,見到道爺在此,還不束手就擒?”
“神經病吧你!”
岑青懶得理他,張錚借來的定靈符定住了方圓五里內的靈氣,除了自己身上儲存的一點兒靈力,什麼法術符籙都施展不出來,若是這廝再繼續挑釁下去,他就要過去按著對方的腦袋讓他好好清醒清醒。
他好整以暇地等著道士飆,哪知道士同樣明白定靈符下無法術。今天他把宋二郎的魂魄塞進了土狗的身軀就幾乎耗幹了他積蓄的靈力,此刻也不過剛剛回復兩三成而已。
“哼哼,道爺只是看你長的標標致致的,不忍劃花你的臉蛋,你若是束手就擒,答應回去給道爺做個暖床丫鬟,道爺今日便放你一馬。”聽到岑青嗤之以鼻,道士依舊大放闕詞,那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讓岑青哭笑不得。
“癩蛤蟆打哈欠,你倒是口氣不小。”
岑青對這廝擦擦眼睛就能看破自己原形的法術頗為好奇,要知道他的靈瞳還只能看到陰鬼和妖氣,卻不能分辨妖仙之流。
他只是說了句歇後語,卻不料道士聽了,頓時臉色一變:“妖孽,道爺乃是正經的茅山道士,不過此地不宜打鬥,你可敢隨道爺到城外鬥法?”
“鬥法,你的腦殼壞掉了?”
岑青一個箭步跳過去,抬手揪住他的髻,猛地向下一扯,把道士按趴在地上,猛地騎到他背上去,呯呯呯地朝他後腦勺連揍了幾拳。
“老子佔著天時地利,還跑到外面跟你鬥個毛的法?”未完待續。
第二十章 九曲叢祠拜忠骨
道士頭髮散亂,被岑青死死地按在雪地上,手裡的銅鈴和卦布都甩到了一旁,兀自掙扎不已。
岑青惱他詛咒自己,因此下手的力氣大了些,那道士後腦勺上捱了幾拳,陡然間“呱”地叫了一聲,身體陡然脹大了一圈,把岑青掀的翻倒在地。
“你這廝的衣服原來也是身上的皮。”岑青跳起來,看到他身上升起的妖氣,詫異地望著道士完好無損的道袍道。
“放屁,道爺身上穿的是法衣。”道士大怒,不顧地上的東西,掄著王八拳朝岑青衝上來,“小賤人,你找死。”
“滾!”
岑青撇嘴,這廝的拳腳功夫實在稀鬆,他揚起手掌擋了兩下,猛地抬腳踹在道士的腹部,直把對方踹飛了一丈遠,四肢叉開,真像一隻癩蛤蟆般前趴在雪地上。只不過這種毆打小朋友般的感覺讓岑青實在提不起興致,踹飛了道士擺脫糾纏之後,他微微一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