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待她做了皇妃,誕下皇子,定將歐陽家,完顏不破一族一個個算計致死,叫自己的孩子登基,讓皇弟做個攝政大臣,她垂簾聽政,一點點謀朝篡位。
將一個朝代在潛移默化中悄然更替,沒有比這更好的計劃了,她一定不能放棄,她要忍!
雖然內裡拼命做著心理建設,江映月面上表情卻一點都沒有改變,哪怕是眼睛,也沒有洩露絲毫情緒波動。經歷刺殺,成長起來的不只是歐陽慧茹,她也在改變。
完顏不破一行踏過簌簌作響的雪地,在雪地上留下一行深深的足跡,眼見著西苑近在眼前,卻遇上了兩個不速之客。
“兒臣(微臣)見過父皇(皇上),父皇(皇上)萬安。”太子偕同劉文清站在西苑前的一處六角亭前,朝完顏不破行禮問安。
見是太子,完顏不破臉色有些緊繃,沉聲問道,“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回父皇,兒臣和文清在此煮酒賞雪,順便吟幾首詩,圖個樂呵。”太子伸手指向六角亭,只見亭中果然放著一個小火爐,正燃著豔紅的火焰,其上溫著一壺酒,正冒著薄薄的熱氣,熱氣在空中蒸騰飄散,引得酒香四溢,場面極為溫馨舒適,讓人不由自主便想停步上前,與他們共飲一杯。
劉文清待太子話落,容色平靜,不卑不亢的朝完顏不破作了個揖,聲音清亮的道,“微臣劉文清見過皇上。”
歐陽慧茹瞥兩人一眼,額角抽了抽,心中吐槽:又作詩?劉文清,你還有完沒完了?你就沒點別的本事?想巴結上父皇,免了你外放之苦?碰上姐,算你倒黴!能踩你一次,姐照樣還能踩你第二次!
完顏不破並沒有注意小丫頭的表情,見到如翠竹一般翩然挺立的劉文清,圍獵時的記憶又回籠了,不由點頭微笑道,“是你?朕記得你,你作詩很不錯!”邊說,邊舉步往亭中走去,顯然是來了興趣。
劉文清和太子暗暗對視,雙方眼底皆浮起笑意。不枉他們日日在此守候,終於等來了要等的人,這次機會一定要抓住了!
江映月按捺住心中的激動,跟隨在完顏不破身後進亭,期待著皇弟的精彩表現。皇弟的才華如何,她絲毫也不懷疑,定叫完顏不破眼前一亮,讓他好生見識一番什麼叫驚才絕豔。
歐陽慧茹蹙著眉,神色有些不耐的亦步亦趨跟著自家父皇,也不給太子見禮,自發的在父皇身旁坐下。
太子臉色黑了黑,但見完顏不破對她的無禮視而不見,也顧慮著不能攪了心上人費心佈置的局,只能苦苦忍耐。
劉文清睇視歐陽慧茹一眼,眸子暗沉了一下,心中著實有些忌憚,卻又很快平靜下來。憑著他的長才,還能接二連三輸在一個女人手裡?他當真不信!
☆、踩了又踩
完顏不破在亭中坐下;見小丫頭自動自發的跟過來;緊挨著他落座,態度親暱自然;視一旁的太子如無物,心中不由大悅;面上表情更顯溫和;朝兩人說道,“大雪天煮酒賞雪,你們還真是雅緻,作了什麼詩?念出來讓朕聽聽!”
太子看劉文清一眼;擺手謙虛道,“兒臣才學有限;盡是些上不得檯面的挫作,還是讓劉大人吟一首詩供父皇鑑賞吧?”
完顏不破點頭,看向劉文清的眼神略帶幾分興味。上次,這人作的詩確實是好詩,只是,他的注意力都被小丫頭吸引去了,對他的印象不是非常深刻,如今再遇,他心中確實有些期待。
歐陽慧茹瞥一眼父皇期待的表情,嘴角抽了抽,左手支額,暗暗瞪視劉文清一眼,只等著他劃下道來,她好接招。
劉文清轉頭去看亭外飄飛如絮的鵝毛大雪,又轉頭看了看燒的正旺的火爐,沉思半晌便緩緩吟詠而出,“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這回的一闕小詩沒有上次的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