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好久,白浩南不說話,抱著手臂儘量記住這些臉,二十多個少年可能有不少以後都會成為自己的子弟兵了,畢竟每天自發跑過來玩會兒球,那就多半是真熱愛。
結果比較頭痛的是過來握手離開時報上名字發音稀奇古怪,完全沒有記憶點啊!
雖然都說著一口西南口音華語,但他們的取名規則卻真帶著些少數民族特徵,昂吞,昂圖,欽昂……反正昂這個音出現了很多次,讓白浩南完全沒法把姓名跟面容並存記憶下來,七八個的時候就放棄了,但還是挨個兒看了看,把新足球遞給那個最積極,歲數也比較大的昂吞儲存,自己和阿瑟一起帶了阿達往回走了。
正如他給莊沉香表達的那樣,真有興趣的做起事來,別說找女人上床,連晚上去什麼賭場都沒多大興趣了,但還是跟阿瑟約好晚上一起去看看,又給了他十美元,讓他去買些哨子、檔案板之類的東西,有個這樣的小子給自己跑腿,那也是蠻舒坦的。
回到麵館,陸老頭才準備開張,他都是從晚餐時間才開始營業的,這也讓白浩南終於體會到這個地方到了夜晚的另一番面目,畢竟昨天他抵達已經都是後半夜了。
其實從下午開始,一輛接一輛的旅遊大巴就帶來不少華人面孔的遊客,男性居多,少數年輕男女情侶來看熱鬧,那些霓虹燈還有招牌都亮起來,接著從國界橋上也過來些人和車,但都沒有從小鎮公路那邊來得多,如果說白天是當地人的集貿街道,晚上這裡才變成娛樂場所。
白浩南站在路邊看了好一會兒,感受了一下這些內地各種口音的遊客,還挺喜歡聽這種鄉音的親近感以後,才一步三搖的回麵館去。
店裡已經坐了三四個人在組隊,陸老頭依舊滿面怒容的站在櫃檯後面放空,劉老頭依舊大背頭油光水滑的繫著條花圍裙忙碌,還有靈活的眼神詢問白浩南吃了沒,但胖老頭先冷冷的:“到哪裡去晃了一天?”
白浩南坐到最裡面的凳子上輕描淡寫:“跟三小姐談了筆生意。”
唰的一下,整個店堂櫃檯內外的眼睛都整齊的集中到他臉上,那幾個座位上坐的基本都是在夜場裡面上班的人,目光更是驚疑不定,白浩南卻賣關子的不再說了,按照胖老頭的規矩點了牛肉麵來吃,吃完以後也一樣給錢,不多也不少,中午吃飯就換了些人民幣,雖然美元在這裡是硬通貨,但人民幣更方便。
還沒吃完,阿瑟就把一塑膠袋的東西給拎過來,白浩南讓他坐在那凳子上等著吃麵,自己起身到櫃檯裡靠小梯子邊拿那有機玻璃的檔案板在一疊信箋紙上寫寫畫畫,少年吃完就跑到門口去等著了。
倆老兔子倒是忍得住啥都不問。
直到上班高峰在七八點到來,店裡暫時沒了人,白浩南正蹲在後門口給手槍彈匣重新壓滿子彈,陸老頭過來踢他屁股:“今天開了槍的?”
白浩南嬉皮笑臉的示意下:“強迫症,打了一發我就覺得心慌,非得把子彈填滿,對了,我要買子彈的話到哪裡買?”
陸老頭冷哼:“找你的三小姐買啊!”
白浩南對上他就無比親切可樂,嘿嘿嘿的笑著站起來準備跟老陳一樣勾肩搭背,突然想起對方是老兔子半途收手:“你這口氣很哀怨,像我出軌似的,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我跟你說,我對付女人,特別是高齡蕩婦很有一手的。”
陸老頭沒忍住:“呸!誰擔心你!”
那口氣好像他才是高齡蕩婦一樣。
唉,這都什麼世道,雌雄莫辨了都。
194、人生的河流難道從此岔了道?
子彈的事情還不如問阿瑟呢,小少年伸手找白浩南要了二十美元,不一會兒就拎著個小塑膠袋回來,裝著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