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莊曄動了,單手抓起了身前的木桌,手臂發力,向著身前的十幾人擲了過去。
龍有逆鱗,觸之必怒,莊曄雖然不是龍,但也有不容許他人觸碰的地方,他的父母就是其一。就在他在為父母的事情發怒的時候,路瑩瑩他們已經回到了龍組中,張裕戈他們都先離開了,找呂丁學報到去了,而路瑩瑩卻暫時沒有離開,與路少卿在一個房間中。
路瑩瑩與路少卿都感覺對方有些不對勁,這不像是他們正常的反應。房間中只剩了他們叔侄二人,氣氛倒也緩和了不少,他們一番沉默之後,抬頭看著對方,竟然異口同聲的道,“你先說。”
最後,還是路少卿先開口,不過他並沒有開口就說莊曄父母的事情,而是問路瑩瑩,為什麼會唯獨莊曄犧牲。他感覺到,他的話剛一出口,路瑩瑩的眼中就閃過了一抹灰暗,臉sè也有了瞬間的蒼白,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路少卿雖然不知道路瑩瑩想起了什麼,但是他從路瑩瑩的臉sè中,就能知道這次任務的不平靜。
過了許久,路瑩瑩才緩過來,將事情的始末娓娓道來,聽著路瑩瑩所說,路少卿的整顆心都提了起來,他也沒有想到,金三角竟然會有那麼厲害的人。同時,他也為龍組感到了一絲擔憂,路瑩瑩他們七人聯手,絕對很強,楊曉燁都可能從他們七人手中走過三招。
他心中的憂慮,很快就被不可思議所取代,當他聽到莊曄為了讓他們離開,一人攔下了熊王的時候,整個人有了瞬間的呆愣。他沒有想過莊曄會如此做,莊曄給他的印像,一直是不見兔子不撒鷹,沒有好處的事情是不幹的。此刻,他好像是第一次認識莊曄一般。心中的那種感覺,那種震撼是沒有辦法形容了。
熊王的事情,張裕戈幾人一定會告訴呂丁學的,所以路瑩瑩也沒有急於找呂丁學報道,而是問路少卿,為什麼他聽到莊曄死亡後的表現,與她記憶中的路二叔應有的反應不同。
當路少卿說明了情況時,路瑩瑩更加的沉默了,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這一點也不像做什麼事情都毫無顧忌,都風風火火的她了。
在這時候,莊曄手中擲出的長桌,已經砸到了七八個人的身上,只有少數的人躲了開來。而這長桌,此時就像是一枚落地的導彈,砰地一聲爆碎了開來,碎木屑滿天飛,桌子腿、裂開的木板,滿地都是,沾染了鮮紅的血跡,在這蒼白的房間中,有些刺眼,讓躲開的幾人都不自覺地掏出了腰間的槍。
莊曄怎麼能允許他們向自己開槍,在他們還未開啟手槍上的保險的時候,就卸下了他們手中的槍,將他們放倒在了地上。他們的情況比被桌子砸中的七八人好了不少,在碎木板下面的七八人,都是頭破血流,昏了過去。
這裡的動靜,雖然不算太大,但也驚動了在一旁房間中調去莊曄檔案的王天祥,當他來到審訊室,看著滿地的狼藉,十幾個躺在地上的jǐng察,以及被扔到了一旁的槍支,整個人的臉sè就是一變。
手掌不自覺地撫上了腰間,不過,莊曄的速度比他更快,幾個眨眼間就來到了他的身前,雙手攀上了他的臂膀,將他制服在了地上。
“莊曄,有話好好說,何必動手?”
王天祥不愧是隊長,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冷靜的向莊曄說道。
在這時候,倒在一旁的一個普通jǐng察,身體不易察覺的向著不遠處的槍支處移動了過去。
“好好說,好好說?你問問他們,他們都幹了些什麼?”
莊曄說著一個反身向著身後看去,正好看到那個普通jǐng察撿起了一把手槍,將槍口對準了他。冷哼了一聲,嘴角流露出了一抹殘酷的笑意,他雙手提著王天祥,一個跳躍來到了持槍的jǐng察面前,在他開槍之前,一腳踢中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