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熱。
沈若魚辯解。
那地方太特殊了,無論從醫學上還是從人生的角度。
沒有知音,外界的人都不知我們在幹些什麼。
自從我到了戒毒醫院工作,回到家裡一句話都不願多講。
簡方寧沉吟著說。
是不是跟潘崗性格不合?我早就看出他和你不是一路人。
你也別把戒毒醫院當成盛破爛的大筐,什麼倒黴事都往裡面裝。
有些事同工作無關。
沈若魚驚魂已定,唇齒重新活躍。
不是,若魚,我知道你不喜歡潘崗,可我要負責地說,他是一個奸人。
也許他不是最適合我的人,但他的確是最愛我的人。
我愛不愛他,這不重要。
人們多以為兩個不愛的男女,無法生活在一個屋簷下,真是低估了人的抵抗力忍耐力。
好比一株植物,你可以不愛一個地方,比如溫室吧,沒有大森林好,但只要溫度溼度十分適宜,你就是不願長,也會很好地生存下去,這是生命的本能。
生命裡有一種卑微的因子,它使人能在無愛的情形下活下去。
聽到這裡,沈若魚連連作打住的手勢。
方寧,你說得我毛骨悚然。
簡方寧驚訝道,這個話題有這麼可怕嗎?看你的反應,似乎比談到艾滋時還緊張。
沈若魚說,我驚訝你的一針見血。
士別三日,即當刮目相看。
你我分別了這麼久,想不到你悟出這麼深刻的愛情哲理,真是讓我該作眼球摘除術了。
簡方寧說,處在這樣的婚姻裡,你不得不想。
就像你陷在泥坑裡,自然要考察四周的地形。
嫁了雞,不但隨了雞,乾脆就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