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徒霜淡然道:“不要怪人家,要怪還是怪自己,要是自己人人心存漢室意志堅定,滿虜再無所不用其極,也是無計可施的。”
司徒霜是一會之主,尤其她說的也是正理,劉天池不禁為之默然。
司徒霜轉眼望李燕月:“原來你是洪門天地會的人?”
李燕月道:“姑娘誤會了,我不是。”
司徒霜微怔道:“你不是說,你跟張家口馬大爺……”
“我只是跟馬大爺家頗有源源而已,我並沒有拜洪門,也不是天地會的人。”
司徒霜忍不住道:“那你究竟是……”o
李燕月道:“總有一天姑娘會知道的。”
司徒霜道:“我忘了,我說過,只要相信你是友非敵就行了,何必多問其他……”
頓了頓道:“照你所說的情形大白天裡,你想進去而不被用們發現的確是不容易……”
“我也知道,我只是先來看看,如果不行,也只好等夜色降了,不過我沒那麼好的忍耐,但凡有一點可能,我不願意等到晚上。
司徒霜秀眉微揚道:“那個姓郎的的確該殺,可是一經被他們發現就會累及馬姑娘,我勸你還是三思。”
“如果進去之後,一舉捕殺姓郎的,帶了那位馬姑娘就好……”
歐陽奇做這個獻議。
司徒霜道:“查緝營離得太近了,只李爺一個人,一定可以做得到,現在多個馬姑娘就很難說了。”
李燕月道:“我是希望跟馬姑娘談過之後,神不知,鬼不覺地除掉姓郎的。”
司徒霜道:“要是那樣的話,你不能帶馬姑娘走,馬姑娘也不能跟你走。”
李燕月聽得心頭猛一震,一時沒能說出話來。
他懂司徒霜的意思,郎玉奇被殺,馬姑娘失蹤,任何人都會連想到馬姑娘,也一定會累及在張家口的洪門天地會總壇。
司徒霜又道:“除非讓他們明確地知道,是誰殺了姓郎的,要不然馬姑娘無法脫離魔掌。”
李燕月沉默了一下:“姑娘可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去見馬姑娘?”
司徒霜臉色微變:“想去聽聽她怎麼說?”
“不錯,姑娘以為,在這種情形下,馬姑娘活下去的可能有幾成,除非她已變了心意,心甘情願但是,可能麼?”
司徒霜道:“馬姑娘自己可以死,但她絕不願連累總壇及乃父,為此,她不能死,否則她不會忍辱偷生到現在!”
李燕月又默然了。
司徒霜道:“洪門天地會真有這麼大的顧忌嗎?”
李燕月道:“在他們自己來說,未必,相信他們也願意為這件事雪報仇恨,付出代價,但是就外人看盡管天下義師為數不少,但比起滿虜兵馬以及鷹犬,實力卻相去天壤,因而不能不為他洪門天地會著想,況且,為這麼一個原因而以鐵血男兒,義師精英作為何出的代價,似乎也有所不值。”
“如果照你這麼說,你根本不能動姓郎的。”
“但是我必須除去他。”
“就為這一點原因?”
“還有更大的目的。”
“我想不出一個姓郎的關係有多大。”
“等到姓郎的一死,姑娘就會看出來了。”
司徒霜道:“我看得很清楚,以你對大刀會所做的事來看,你應該是已置身滿虜某個衙門中,而這個衙門,很明顯的是神武營,神武營歸索尼,查緝營歸蘇克,你一旦除掉姓郎的,就會在索尼與蘇克之間,造成更大的仇恨,因為你明裡除掉大刀會,暗地對付查緝營,已經在他們二人之間造成誤會挑起爭端,再除了個姓郎的,甚至會造成他二人的決裂,進而勢同水火,這應該就是你更大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