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嗎?”周舟問。
我說:“我看介紹裡說這些東西里面含有牛奶、蛋白質、甜杏仁、維他命A、維生素c,餓了的時候,我就喝這個了。”
“你還是直接買飲料喝吧。”周舟拿起一個瓶子說,“這麼一小瓶,比一桶牛奶都貴。”
“噢,看來資本主義不是真的有錢,要不他們為什麼不倒化妝品,而
是倒牛奶呢。”我恍然大悟。
周舟走後的第一天晚上,給我打來電話,問我一天都幹什麼了。我說白天在廣告公司貢獻了八個小時青春,下班吃了麥當勞,現在正做睡覺前的準備工作,打算今晚做一個女主角是她的夢。周舟又問我註冊的事情有
結果了嗎,我說還沒,不過估計問題不大。
第二天晚上,周舟又打來電話,問我聽話沒,聯沒聯絡別的女人。
我說:“聯絡了,晚上買報紙的時候,和賣報的小姑娘說了一句話。”
“說什麼了?”周舟問。
“我說:‘來份晚報。’然後給了她五毛錢,她拿給我一份報紙,沒理我。”我說。
“活該。”周舟笑著在電話裡說。
第三天晚上,我病倒了。渾身乏力,胸悶氣短,頭痛發燒。周舟打來電話的時候,我剛吃了一把藥片,正躺在床上休息,沒去醫院看,也不知道得了什麼病,就每種藥都吃了點兒,總有一種能對症下藥。
周舟聽我說話聲音虛弱,問我怎麼了,我說有點兒難受,無大礙,但還是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周舟讓我趕緊吃藥,說要不她回來照顧我,我說不用,輕傷不下火線,被這點兒小病嚇倒,以後還怎麼開展革命建設。
掛了周舟的電話,我找了一本王小波雜文,躺在床上看。老王在文章裡不止一次地哭窮,寫了很多東西,生前卻沒能名利雙收。死了以後情況就變了,以他的名氣和書的暢銷度,如果還活著,說不定能上福布斯名人榜.可惜死了,福布斯不給死人排座次。但話又說回來,如果王小波還活著,不一定能有現在的知名度,說不定還在訴窮。這就是中國文人的悲哀。
正看著,聽見有人敲門。我去開,見喬巧站在門外。
“你怎麼來了。”我沒有開門的意思。
“來看看你。”喬巧說,“你能不讓我站在門外說話嗎?”
“你進去不太方便。”我想安靜地休息會兒,只好這麼說。
“怎麼?有別的女人?”喬巧問。
“周舟在裡面。”我隨口一說。
“那裡面沒人。”喬巧說,“她去上海了,我知道。”
“你是不是間諜啊,這也知道。”我只好開啟門。
“聽我哥說的。”喬巧進了門,“過幾天才能回來。”
“你哥怎麼總騷擾周舟啊。”我非常不滿。
“誰讓我哥看上她了,還沒見我哥對哪個女孩這麼投入過。”喬巧說,“沒見你多出色啊,周舟怎麼會在你這棵樹上吊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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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無精打采,一臉倦色,喬巧問:“怎麼了你?”
“病了,有點兒難受。”我躺在沙發上。
喬巧摸了一下我的額頭,又把手放到自己腦門上摸摸,問我有什麼症狀,聽完後說:“內火攻心,導致感冒發燒,幫你去去火就好了。”
“你想怎麼給我去?”我說。
喬巧從錢包裡掏出一枚一塊錢的硬幣說:“我去拿個碗,接點兒涼水,給你刮刮。”
我說:“不刮,你那赤腳醫生的招兒不靈。”
喬巧說:“你不試怎麼知道不靈,我爸上火的時候,我媽就這樣給他去了火。”然後接了一碗涼水,“趴下,給你刮刮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