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槍」這玩意兒,縱使手邊「有」,他也從不碰它們,可是今天竟……
該不是……小汪心驚肉跳地想著:夏哥該不是打算把英治哥給「磅磅」之後,再把他自己也「磅磅」,變相強迫英治哥一塊兒殉情自殺吧?
「把地址交給我。你們都不必跟來,這是我跟他的事,不是幫內的事。」跨著大步,夏寰步出家門。
大哥都放話了,結果想當然耳,敢跟上去做跟屁蟲的,一個也沒有。
小汪在胸口畫著十字架。願上帝、媽祖娘娘保佑您,英治哥。阿門、阿門!
◇
腳步緩慢地,英治提了袋在便利商店購買來果腹的幾種麵包、飲料,往目前投宿的商務旅館走去。說實話,他沒啥吃飯的心情,只是想找點事情做。已經慣於忙碌的身體與腦袋,不找點事情做的話,都快悶壞了。平凡日子是種幸福,這對此刻正處於暴風眼中心的他來說,最能深刻體會到這意涵了。
這樣子躲人耳目的日子,得過幾天?英治連點概念都沒有。
新聞這種東西是有一定的賞味期限,在騷動平靜下來前,還得過多久這樣無所事事的日子呢?
夏寰那邊……也不能不跟他解釋清楚。
英治苦笑地想著,那傢伙可不是能安分地等到主人說「OK」才行動的犬類。拿動物來譬喻的話,夏寰更像是我行我素的大貓——自諡為王的獅子,隨心所欲、不受任何事物的約束。
即便自己拿出「拖」字訣來對付他,英治也沒把握能拖上幾天。
「緋聞」鬧得這麼大,那傢伙十之八九已經氣炸了。早點解釋便可以早點脫離苦海,偏偏目前自己有無法開口解釋的苦衷在。與其面對面又講不出個所以然來,不如先讓夏寰有幾天冷靜緩衝的時間,自己也能好好地思索對策。
所以……請給我幾天的時間,之後我會把一切解釋清楚的。英治。——送出這封簡訊後,英治便把手機給關了。
至於簡訊能不能達到安撫的功效,端看那傢伙的怒火有多高,理智剩多少了。
綠燈一亮,英治快步跨過十字路口,商務旅館的招牌就在眼前。就在他越過倒數第二條小巷子口時,一條胳臂迅雷不及掩耳地勾住英治的脖子,使勁地勒住他的氣管。
「唔!!」下意識地以右手摳著那條胳臂,弓起左臂向後一頂,英治全憑本能地反擊。
啪地,感覺到自己的手肘撞進了對方的腹部,但堅硬的質感將力道反彈了回來,耳邊同時響起了一句話——
「你別再讓我更火大了,英治。」
冷酷、低沉、猛獰三重奏的獨特音質,讓英治錯愕地半轉回頭。「夏寰?」
「特地來跟你說聲『哈羅』,寶貝。」戲謔的句子是熟悉的,不爽的口吻是少見的,厲眼中的森寒則會讓許多人作惡夢、直打哆嗦。
「……你是怎麼……找到這兒的?」
「都幾年了,原來你還不瞭解我的勢力範圍在哪裡嗎?真是迷糊呢!現在是否後悔沒有買張飛機票,飛到臺東去躲起來呢?可惜已經晚了,英治。」咧嘴的表情不似往日調侃、幽默,反倒像極了等著大快朵頤的兇狠獅口。
悔恨地咬住牙根。他不是不知道待在臺北有危險,可是他有不能離開的理由。
「給我過來。」就這樣用勒住英治頸子的手臂充當項圈,男人硬是拖著英治往暗巷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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踉蹌地,英治幾乎是以倒退的姿勢被拖著走。男人拉他踏過散著雜亂垃圾、飄著水溝臭味,好象隨時會有老鼠從牆洞中跑出來的窄巷,在巷子裡左繞右拐。不一會兒,沿著寬敞馬路,一處建築工地映入眼簾。
工地佔據的面積相當大,搭起的鋼骨結構超過三十層,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