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處自己也不會去討這個差事來,可是現在後悔能有什麼作用呢,他只有眼巴巴地看著張果老,盼望奇蹟能夠出現,張果老能夠突然之間坐起身來。
可是奇蹟好像並不是很中意他,張果老不但沒有絲毫要回魂的徵兆,而且臉上很快就出現了屍斑,再加上天氣炎熱,屍體都有些味道了,呂洞賓在旁邊暗笑,這張果老做戲也做得忒假了點兒了,就算是他真的死了,屍體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有屍斑和氣味。
可惜那邱大人和一眾千牛衛都沒有發現這種常識性的問題,一個個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又過了一會兒,張果老的屍體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竟然開始腐爛了起來,而且發出了陣陣惡臭,呂洞賓在旁邊看得都要笑出聲來了,張果老這場戲是越演越假了,不知道那個邱大人會不會看出破綻來。
又過了一會兒,張果老的屍體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了,不僅惡臭難當,甚至身上都爬上了蒼蠅和蛆蟲,噁心非常。那個邱大人和一眾千牛衛受不了這幅讓人作嘔的景象,一個個躲出去了老遠,遠遠地注視著。
這時候廟門外傳來一陣馬蹄聲,被派出去請大夫的幾個人終於回來了,那邱大人如見到救星一般慌忙迎了出去,帶進來一個五十多歲,留著山羊鬍子的大夫打扮的人。
此時那邱大人也顧不上張果老的形象有多麼的噁心,氣味是多少的難聞,引著那個大夫來到張果老身邊,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態度道:“楊大夫,你快看一看這個人還有沒有救?”
那個山羊鬍子的楊大夫只瞄了張果老一眼就立刻翻起白眼看著那邱大人道:“大人,莫非你們火急火燎地把小人請來就是為了消遣小人嗎?這具屍體都發臭生蟲了,你們還讓小人來醫,真當小人是那天上的大羅神仙,一顆丹藥就能使人起死回生不成?”
那邱大人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但是仍然不死心地道:“你真的確定他死了嗎?”
楊大夫冷笑道:“小人在這伊川縣大小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論起醫術來我若稱第二,就沒有人敢稱第一,大人不也是看小人薄有微名才讓人去請小人的嗎?難道大人認為小人老眼昏花到連活人和死人都分不清楚了嗎?”
那邱大人一**坐在了地上,臉色鐵青,雙目盡赤,那楊大夫湊上前去看了看他的臉色,道:“大人雙目微赤,鼻息粗重,額頭青筋暴起,顯見乃是虛火上升,肝火過旺,肝在五形中屬土,土者又分戊土與己土,戊土屬陽,己土屬陰,大人這個症狀呢屬於是……”
還沒有等他說完,那邱大人已經跳了起來,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往後使勁一推,把那楊大夫推倒在地,暴跳如雷地道:“滾,少給老子在這裡背醫書,來人吶,把這個混賬大夫給老子趕出去,沒用的傢伙。”
那楊大夫摔倒在地上,還沒有掙扎起來就被幾個如狼似虎地千牛衛給拖了出去,臨走時仍呼叫不絕,那邱大人原本就已經處在爆發的邊緣了,該這位楊大夫倒黴,正巧碰上了,他的醫術怎麼樣先不做評價,可這察言觀色的本事卻實在是不怎麼樣。
那邱大人稍稍發洩了一下心中的怒火,終於冷靜了一些,開始在心裡盤算著回京後該怎麼交差,這是一位與他關係較好的千牛衛湊過來問道:“邱大人,這個張果突然死了,咱們回去後如何交差,大人還要早作準備才是。”
邱大人嘆了一口氣道:“原本以為是個美差,誰想到馬上就要到神都了,這個張果卻偏偏暴斃了,合該著咱們倒黴。沒有辦法了,想要脫罪,只能回到神都去找薛師想想辦法了,希望薛師能夠勸勸皇上,對咱們從輕發落吧。”
這位邱大人口中的薛師就是武則天的第一號男寵薛懷義,此人原是街頭賣大力丸的,因為身體魁梧,有能說會道,尤其床上功夫極是了得,先透過一個宮女與太平公主搭上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