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似是對單獨一個人說的:“雲鶴,你才回來,好生歇息,你的王府朕會讓人清理清理。”
那個被稱作雲鶴的男子雙手抱拳,微微頜首,眉宇間盡顯仙氣,聲音也若泉水般清澈:“多謝皇兄。”
那句‘多謝皇兄’被念清歌聽了去,難道方才說話的男子便是神秘莫測,一直雲遊野鶴的雲王爺?
“恩。”離漾淡淡的應著,將視線輾轉在離辰逸和離雲鶴的身上,輕嘆了口氣,淡淡道:“你們兄弟二人找個機會一起喝喝酒,下下棋。”
還未等怎樣,離辰逸冷嘲的聲音打斷離漾的話:“本王很忙,沒時間和他喝酒下棋。”
冷冷的嗆聲讓氣氛有些尷尬,離漾的濃眉緊皺,眾臣們識趣的退下了,皇家的事還是少聽,少說,少看,少參和為妙。
離雲鶴茭白的長袍在陽光下顯得仙氣清新,他稍稍離離辰逸遠了一些,嘴角勾著一抹無奈的淺笑,離辰逸滿臉的陰霾不羈的望著某處,離漾龍眸眯起:“多少年了,三弟的性子多多少少要改一改了,二弟回來了,你們便好好相處。”
“恕臣弟不能聽從皇兄的話。”離辰逸雙手抱拳,混身上下盡顯排斥,一眼也不看離雲鶴,冷哼了一聲便拂袖退下了,路過念清歌身旁的時候一個眼神也不曾給她,權當不認識她似的,念清歌偷偷的望了一眼他憤怒離去的身影,心中疑惑滿滿。
聽到了離漾龍步挪動的聲音,他緩緩來到離雲鶴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二弟不必往心裡去,三弟的性子你是知道的。”
離雲鶴嘴角勾了一抹清清的笑容,搖搖頭:“沒事,臣弟理解,慢慢來吧,相信終有一日會好的。”
“恩,你能這樣想朕很欣慰。”離漾點點頭,這些年來,離辰逸和離雲鶴的事情也一直是他的心結,餘光瞟了一眼傻乎乎站在那裡的念清歌,離漾淡淡道:“你先退下吧,朕還有事。”
離雲鶴回頭望了一眼念清歌,眼底劃過一抹有趣的笑意,悄悄的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離漾淺淺一笑,離雲鶴一拂身子退了下去,路過念清歌身旁看了她一眼,而後便離開了玄朝殿,並貼心的為他們關上了門。
‘啪’的一聲,闔門的聲音讓念清歌的身子微微一抖。
隔絕了窗紗反射進來的陽光,她秀氣的身影拉出來了一條長長的,淡淡的影子。
空氣中靜謐的讓人毛骨悚然。
離漾所泛出的龍涎香的味道離她愈來愈近,恍若致命的毒藥染遍了她的全身,鏗鏘的龍步夾擊著她的耳膜,她的心裡似揣了無數個小兔子,離漾負手而立佇立在她旁邊,望著她精緻的側顏,卷長的睫毛,從上至下細細的打量了她一圈,定格在她光著的小腳丫兒上,濃眉一皺,聲音沉冷:“你膽子真大。”
突如其來的話如細碎的雨點撲稜在她的頭頂,心裡斟酌著該說些什麼,恰時,離漾那蘊著些隱忍的溫怒的徐徐傳來:“衣冠不整,髮髻不梳,光著腳丫,連通報也不通報一聲就這樣闖進朕的玄朝殿了,而且還是當著朕眾臣的面,你真是讓朕的愛臣們都認識了你。”
“皇上。。。。。。”念清歌咬著唇瓣兒,細細的出聲。
離漾倏而打斷了她的話:“皇上?”他濃眉挑起,冷冷的反問:“方才你在眾臣面前可不是這樣喚朕的。”
方才哪知道這裡會有這麼多人,念清歌在心裡暗暗嘀咕著。
“朕是不是太chong著你了?”離漾聲音冷沉,話語如崩塌的冰碴子:“竟然越來越放肆,念清歌,你該當何罪?”
他兇巴巴的質問讓念清歌委屈到了極點,山梅的事情還未好好的找他理論,他竟然現在數落起自己來了。
“臣妾無罪。”念清歌忽地昂起頭來和他劍拔弩張的對視著,那清澈的雙眸蘊著堅定的光芒,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