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了眼神。這兩日冥焰不肯再跟這朵草原之花聯絡。想必那刁蠻公主心裡已經鬱悶至極,還是少惹為妙。
景王開始說話,言皇上病重,本不應在宮中開宴,但因壽誕無法順利舉行,讓國各使臣白跑一趟,皇上心中甚感不安,此次宴會算是給使臣賠禮云云。隨後給烏雷的使臣團贈送了不少茶葉,絲綢,陶瓷,香料等物品。烏雷和其其格的臉色沒什麼變化,但使臣團的下屬臉上都喜氣洋洋。紛紛拍著景王和天朝上國的馬屁。景王洋洋得意地讓宮女將分好的烤羊肉端到各桌。一邊對烏雷舉起了酒杯:“王子殿下,本王敬你!”
烏雷笑著舉杯。兩人含笑而飲,眼神卻都帶著莫測的感覺。我淡淡一笑,夾了一塊烤羊肉放進嘴時在,慢慢咀嚼,品味美食的同時也品味著景王和烏雷之間的暗流。景王……應該是看重烏雷的吧?這倒不奇怪,天曌國周邊各國,辰星國於四年前結束以失敗的告終的北疆之戰後,再次與天曌國交惡,眼下正在發起戰爭,雖然朝廷清楚辰星國的國力,並沒有把他們這次發動的外患放在眼裡,但誰也不會傻到在這當頭去和辰星國的人扯上關係,像景王這樣的人,只怕正等著屬下在戰場上立下大功,為他造勢xa日國與天曌國之間隔著一條海峽,兩國國土沒有直接接壤,雖然多年來有紅日國倭寇不時侵犯天曌國東海領域,卻一直與天曌國維持著表面上微妙的和平,但由於百姓過於憎恨紅日國倭寇,對紅日國人也大無好感,與紅日國關係太密切,反倒有失民心;世居南疆的南苗人雖然也霸著一方溼瘴之地,但勢力過於零散,各部族這間本身就未統一,拉攏起來大為不便,何況九王身後的鳳家軍鎮守南疆多年,與南疆各部族的首領交情甚好,至少是好過剛剛才得勢的景王;唯剩下一個國力讓其他三方都強的曜月國,是可供景王拉攏攀交的物件,雖然曜月國與天曌國以前也曾打過仗,但戰況沒有北疆之戰那麼慘烈,而且時間也比較久遠,人們對戰爭的記憶已經淡化,這兩年,兩國之間的關係也比較緩和,景王奪權成功,為下一步奪位鋪路,也勢必要拉攏周邊最有勢力的國家。不過僅僅以一點茶葉絲綢等奢侈品為餌,便想拉攏曜月國,怕是不太容易。想到此處,我淡淡一笑,怪不得景王要指使二房的人去老爺了面前慫恿勸嫁了,不過,就朝中目前的形勢,雲家的支援比一個烏雷有用得多,且如今景王拉攏烏雷最大的籌碼已經失去,卻不知他下一步棋會如何走?
“王子殿下此次來天曌國是為皇上賀壽,表達貴國與我國修好之誠意,如今我皇雖然病重,但與貴國睦鄰友好之意並不因此受到影響。”景王笑道:“為表誠意,我國有意開放邊城邊貿,簡化通關手續,加強兩國的物產,工藝,文化的貿易與交流,不知王子殿下意下如何?”
開放邊貿麼?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也符合國家與國家之間的利益。果然,烏雷聞言臉上帶上幾分喜色,笑道:“監國大人此舉正是為兩國百姓謀福,於民於朝皆是大好事,烏雷豈有不願之理?”
朝官見兩人相談甚歡,也紛紛發言,大拍二人馬屁。忽聞其其格公主嬌聲道:“監國大人贈給我國豐厚的禮品,又有意開放邊貿,促進兩國和平友好,禮尚往來,本公主也準備了一樣禮物給貴國。”
“哦?”景王似乎有些訝異,“公主也準備了禮物?”
“不錯!”其其格驀地起身,雙手一舉,將一把金刀呈於眾人面前。我的目光淡淡地掃過去,唇緊緊地抿起來,那把金刀,正是草原之上,我退還給烏雷的那把,把它也帶來了,看來此番烏雷出使,除了給皇帝賀壽,果真是存了別的心思,不是一時興起的。我定定地看著烏雷,他見其其格拿出金她,眼中有一絲錯愕閃過,隨即蹙起了眉,斥道:“寶兒,休要胡鬧!快將刀收起來!”
其其格看了烏雷一眼,根本不理他的喝斥,望著景王笑盈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