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綁我的人是誰的時候,還真是有點吃驚:“範植戟?”
範植戟依然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樣子,恭敬地向我行禮,只是換了一身騎裝,和他的氣質不怎麼配,而我被五花大綁,和我的身份不符。
真是很好笑,我還以為張凌平對蘇墨遇是有感激的呢:“呵,真是沒想到居然是你,是你家主人讓你把我帶到什麼地方去嗎?”
“王妃恕罪,植戟只是奉命將王妃帶到,王妃到時候便會什麼都知道了。”
範植戟說了跟沒說一樣,我還是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綁架我,為什麼張凌平要這麼做,想不通,難道這裡的人就是狼心狗肺,做事毫無道理的嗎?
休息完以後,範植戟又把我扔上了馬,不過這次換成是坐在馬上。一路上我一直想問出張凌平這樣做的用意,但是範植戟的嘴嚴的很,什麼話都不說,只是騎著馬一路狂奔。
我原以為到一個山旮旯範植戟就會停下來,張凌平在那裡等著我,但是事實卻不是這樣,事實是範植戟帶著我奔了很久很久,快天黑的時候,找了個地方住了下來。我沒想過逃跑什麼的,因為我想就算我逃了,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被抓回來,還有就是我不知道往哪方向是歌安,路痴真的是傷不起啊……再說現在也沒有手機導航什麼的,唉……
一路上,範植戟都沒虧待我,我們住的店都不錯,他自動成了我的小廝,為我做這做那的。
我們白天一直騎馬狂奔趕路,偶爾休息一下,晚上住店,就這樣持續了起碼有半個月,我們到的地方越來越奇怪,人們的著裝越來越奇怪,和歌安的人們很不一樣,歌安的人都穿得鬆鬆垮垮的,這裡的人像是更喜歡穿騎裝,氣候好像也比歌安冷,明明就是春天了,但是這裡還是很冷。
我突然覺得,範植戟不會是要把我在這個邊邊角角的地方給賣掉吧?但又覺得這樣對他來說也是不划算的,畢竟他花了這麼長時間,費了這麼大勁把我帶到這裡來,只是要把我賣掉,實在是說不過去的。
我問範植戟這裡是哪裡,他說這裡是大嶽和扎羅的邊境之城了。
邊境?“都這麼長時間了,張凌平還是不打算出來見我嗎?”
範植戟:“想見王妃的人要出現的時候總會出現的。”
我:“……”
☆、第二次被劫
邊境的民風與歌安不同之處有許多,街上有許多我這輩子和上輩子都沒有見過的東西。這裡的人個個都是高頭大馬的,看上去很壯實的樣子,面板卻比較白,有些人的虹膜隱隱有綠色,像是混血兒似的,咦,怎麼又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街上人很多,我和範植戟坐在馬上慢慢的走,範植戟說要找一家店先住下。
我看著街上人來人往,這時候,不知什麼,突然好像在前面的轉角看到唐亦宣穿著盔甲,騎馬而過,我的心猛地跳了起來,但是下一秒,當我想再看清楚的時候,卻發現那個轉角只有一個賣狼牙棒之類的東西的小販。
正當我在嘲笑自己看錯的時候,我感到自己的腰上一陣猛力,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上了另一匹正在狂奔的馬了,我的心幾乎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嚇的……
我想回頭看一眼範植戟,但是我發現已經看不見他了。
“你是誰,你要幹嘛?”我大喊,嚇得連聲音都開始顫抖了。
那個人沒有回答我,但是我分明聽見他輕笑了一下!去你大爺啊!
馬跑得實在太快,風吹得我的眼睛幾乎睜不開。那人走的是一條小道,兩旁都是山崖,七拐八拐,居然視線一開,變成了草原!難道我是已經被這個人帶出了城嗎?我有點慌了,想回頭看看,想確定自己出城了沒有,但是因為馬跑得太快以至於沒辦法實現,我一時緊張,就瘋狂地掙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