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哪怕只是在鳥巢門口站一站。
去北京看奧運會,曾經是鍾國最大的心願與夢想,他當年正是因此才努力考去了北京的大學:”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考去北京上大學嗎?就是衝著2008年奧運會去的。奧運會是全球最大的體育盛事,我一定要在北京躬逢其盛。“
而她的高中畢業紀念冊上,微微泛黃的紙張上海留著他龍飛鳳舞的幾行字跡:“北京申奧成功了,我們也終於和解了。我大學畢業後會爭取留在北京,2008年你來北京看奧運會吧,我一定會盡地主之誼盛情招待你。”
當年她和鍾國分手後,極度盛怒之下幾乎“趕盡殺絕”了索隱與他相關的東西。這張留言是唯一的倖存無,“苟全性命”於她的一時疏忽。
和尚畢業冊,閉上眼睛,她眼前浮現出鍾國滿臉笑容朝她伸出雙臂的樣子,一雙亮晶晶的笑眼看著她說:“Wele to Beijing。〃
北京,曾是他們一個美好的夢,他們對於愛情未來的全部夢想都構築在那座古老又現代的大都市。這個夢昔日玉白今朝珠灰,歲月不懂聲色地暗淡了它最初的華彩。當年他們一起眉飛色舞地計劃過的2008年奧運婚禮,如今已經不可能實現了。但是她一定要去實現他的心願——去北京,去看奧運會。這不僅僅是他的心願,也曾是他們共同的約定。即使他已經不再了,她也依然要如約前往。
這天下午,有個蘇一的快遞包裹被送到蘇家,蘇媽媽很奇怪,女兒才回來一星期怎麼就有人寄快遞包裹給她》
蘇一解釋:”是我之前在成都定製的一塊手錶,他們做好後給我快遞過來了。”
那日自上海飛到成都後,她隨便找間酒店住了一夜,次日清晨醒來拉開窗簾時,看著窗外的街道驀地心念一動。
成都在那場大地震中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街道依然是舊時模樣。出了酒店沿著馬路左拐,走了不到百米,她如願以償地找到了舊時那家鐘錶店。
再一次,她在這家鐘錶店訂製了一款手錶。錶盤的背景照片,她透過電力的電腦網路,從鍾國的QQ相簿裡下載了一張他倆的合影——安瀾索橋橋畔,他站在她身後,雙手交叉把她環在胸前,兩個人都正面朝著鏡頭甜蜜蜜地笑,陽光映在他們年輕的臉頰上,兩張笑臉燦爛得如同兩朵向日葵。
這是當時他們一起走完安瀾索橋後,請路過的遊客幫他們拍的合影。從這張照片中不難猜出他們的情侶關係,伶俐的店員馬上建議她不如做一對情侶手錶,一人戴一隻更有紀念意義。
蘇一黯然神傷:“不用了。”
當年在這裡訂製的一對情侶車手錶,她的那隻早已被她捶的粉身碎骨。而鍾國的那隻,徐文亮說他自從戴上後,可能除了洗澡外就從來就沒有摘下過。
“只有那次你來北京找他算賬,他才特意摘下了。還有就是那隻錄了你歌聲的手機,同樣是他隨身必帶之物。手錶和手機,他簡直就像愛惜一對眼珠那樣愛惜它們。”
徐文亮還告訴她,被鍾國視同珍寶的這兩樣東西,又一次手機在xizhimen被人偷過。
那天,一個十六七歲的半大小夥子經過鍾國身邊時碰了他一下,連聲道歉走過去了。幾秒鐘後他突然反應鍋來,一摸褲兜錢包和手機都沒了,馬上拔腿就追。車水馬龍的大馬路上,一個逃一個追橫衝直撞的,差一點被汽車撞上了。那小子被他的窮追不捨攪得膽戰心驚,一逃再逃發現很難逃脫時,趕緊吧到手的錢包扔出來,他以為扔了錢包鍾國應該就不會再追了,那樣他好歹還能留著手機賣幾個錢來花花,算是不虛此行。
誰知錢包扔出去後,他驚愕地發現身後追他的人依然猛追著他不放,對扔在地上的錢包看都不看一眼,這是他再想扔手機已經來不及了、手才剛剛神進口袋,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