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而那些黑甲卒手持戰戟,臉上遮著面甲,只有空洞血紅的眼睛露在外面,然而是神魂所制的死士。
陳海倒吸了一口冷氣,轉頭問蒼遺:“師兄,你能在這裡接引天罡雷獄陣的力量麼?”
蒼遺嘿嘿一笑,說道:“當初在堯山北側的深海里,我也能借天罡雷獄陣小範圍的佈施雷雨,燕然宮距離神陵山都不到四十里,你放心,我絕對能控制雷電不轟到自己人。”
魏子牙在空中死死地盯著在兩千步外停下的陳海,臉色鐵青,喝道:“陳海,想你也是一方霸主,我已依約棄守燕京城,你豈能言而無信,趁我大軍北撤之際攻城?”
陳海淡然說道:“魏子牙,留下乾元無極大陣,我可以放你們數人安然離開燕京城。”
魏子牙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仰天大笑不止,轉瞬便咬牙切齒的說:“你這狼心狗肺、言而無信的傢伙,你以為你此時說這些話,我還會相信你嗎?”
陳海冷冷一笑:“魏子牙,我所著練兵實錄,開篇就清清楚楚寫有‘兵不厭詐’四字,像你這狗賊,倒行逆施,以一人之私利,害天下蒼生死傷億萬,你繼續活在這世上,也會必遭天遣,你此時有臉怨我翻臉無情、兵不厭詐?”
魏子牙氣得眼睛像火焰通紅,詰詰厲笑道:“雷光乾元杵就在你眼前,你有本事便來取。”
龍驤軍雖然已從九城攻入,但城內到處都是潰兵,兼之魏子牙他們也防備陳海會突然攻擊,在城內大街小巷裡設定了大量的礙障物,不利戰騎衝突,而燕京城又有百餘里縱深,即便東城龍驤軍三路前鋒戰力,推進到燕然宮這裡也要有大半個時辰。
魏子牙就不信陳海憑黃歧瑋、蒼遺以及兩千多精銳,真能將他們留下來。
魏子牙話音剛落,就見廣場上兩千多黑甲死士齊齊地轉向他們,齊聲發喝,將手中的長戟向陳海他們拋了過來。
兩千戰戟帶著呼嘯的勁風,在半空中猶如烏龍一般,勢不可擋。
陳海身旁的赫蘿早就有了準備,一聲嬌叱,將手中的一團晶瑩的冰寒氣息拋了出去,聯同寧嬋兒擲出的數十枚冰凝丹,那龐然無匹的冰寒氣息匯合到一起,在半空中迅速凝結一面十數丈寬的巨型冰盾。
僅靠倉促凝聚的冰盾,是沒有辦法將兩千短戟一起擋住,但蒼遺、鶴真人以及黃歧瑋、陳海一起出手,道道金光劍芒、數十數道紫電雷霆在巨型冰盾後交織起密集的劍芒雷網,帶動潛真殿前颶風狂飈,最終將黑甲死士所擲戰戟的勢頭都削弱下來,沒能傷及身後的戰禽及甲卒戰陣,就紛紛落地。
然而數百黑甲死士卻不顧陳海他們聯手之威,就直接朝陳海等人衝過來,而魏子牙身邊數百名劍侍明顯戰力更強,這時候卻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陳海面色一變,大吼:“射擊。”
都不用陳海下令,架設在宮城高牆之前的重膛弩就瘋狂咆哮起來,淬金箭雨覆蓋之下,衝陣而出的黑甲死士四五息之間就被掃滅掉四分之一,然而剩下的黑甲死士,即便絕大多帶傷,但傷口滲出黑紅之血,猶絲毫無覺的朝陳海他們這邊衝過來。
陳海祭出玉山印,再次與蒼遺、鶴真人、寧嬋兒、黃歧瑋等人一起出手,像收割稻茬子似的斬殺黑甲死士,但最終還是百餘黑甲死士衝到廢墟之前。
這些黑甲士卒露出的雙眼,毫無生氣,猶如死人一般,饒是陳海在血雲荒地中與兇殘暴虐的羅剎血魔鬥了那麼多場,此刻內心深處也泛出一絲心悸。
陳海將青冥鏡也祭了起來,化為一團霧濛濛的白光罩在青玄鏡的外面,蒼遺、黃歧瑋都覺察不對,一起將最強的防禦法寶、神通使出,此時異變陡生,只見那百餘名黑甲士卒一陣古怪的黑氣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身軀極劇脹大了起來,下一刻炸裂開來,黑色、滋滋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