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就只能帶著姜璇等極少數人殺出重圍了——他也不跟姜澤他們費什麼口舌,更何況他說再多,姜澤等少年都未必聽他的,徑直對姜璇說道:“我只遵從你姐姐命令,也只要讓你不死在血煉場裡,就不算違揹你姐姐的命令——你要不走,那我就扛著你走。”
姜璇小臉也是漲得通紅,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怕陳海真蠻橫的將她扛著就走,又不知道怎麼跟姜澤解釋她家的這頭役魔有些特殊。
姜澤也是尷尬得滿臉通紅,只得咬牙,通知東都姜氏少年以及周桐等寒族少年,趕緊收拾東西,準備結陣跟著陳海一起殺出重圍。
陳海心裡一笑,他不想這些少年每一步都對他言聽計從,這也沒有可能,但在關鍵時刻,他只能透過這種方式,讓這些少年明白過來,他可不是他們能虞指氣使的,他們得跟著他的節奏走,或許能少死些人。
腋爪魔習性更像是荒漠的沙狼,兇殘狡猾,會死死咬住獵物不鬆口,但看到更強大的敵人裡,也知道採取迂迴戰術,會想方設計的拖疲、拖垮敵人,在敵人最鬆懈、最疲憊的時間猛撲上來給予致命一擊。
趁著這種腋爪魔驚疑不定時,突圍才是最合適的,再拖三四個時辰,就算沒有更多的魔物聚集過來,情勢也不可能更樂觀。
形勢有如陳海所料,他們再轉身往峽口殺去時,斬殺五六十頭腋爪魔,其他腋爪魔就不再猛衝下來,往兩側的懸崖峭壁撤去,然後從側後死死的盯住這群少年。
陳海也不跟姜澤、周桐這些少年多費什麼口舌,帶著姜璇直接走到一座河灣前,才停下腳步,踏入河灘,想要將渾身難受的汙血洗掉。
“小心魔蛸。”周桐提醒道。
陳海回頭看了一眼,心想這些寒族子弟應該也在河邊吃過虧,但沒有理會,趟入淺水,滔河水洗滌身上血汙,這時候他身上所受到撕裂創傷,更猙獰的暴露出來,諸弟子才更清楚的看到,要不是陳海擋住近半的攻勢,他們真未必能殺出重圍。
“魔兄,是不是要我等在河灣宿營?”姜澤這時候學聰明瞭,知道跑過來先問清楚陳海的意見,省得再鬧烏龍、臉面丟盡。
“這荒原沒有什麼草樹、河裡也沒有什麼水草,蟲魚不勝,諸多魔蛸水怪能在不算怎麼深的河道里,長如此巨大,自然是以魔物為食,”陳海甕著聲音說道,“我要在這裡養幾天傷,至於你們,願留則留,願走則走,我只負責守護姜璇的安全。”
姜澤轉回身看綴在他們身後不退的百餘腋爪魔,似乎真對河水心存畏懼,不敢靠近,而知道陳海確切會在河灣留幾天,姜澤便將姜定、姜璇以及周桐找過來商議宿營、防衛之事。
陳海知道這些少年都受過紮實的軍事訓練,宿營防衛及安排斥侯之事,不需要他教,他拿出一根堅如金石、彷彿鐵鉤子的腋爪魔鱗爪,用破鋒矛在鱗爪的斷骨上鑽出小孔,繫上魔蛸堅韌無比的足筋,剖出倒刺,然後穿上一塊烤肉,就扔到深水裡去。
姜澤、周桐等少年開始還不知道陳海要趕什麼,等陳海從河裡拖出一頭十四五米長的魔蛸,都嚇了一跳,不過東都姜氏少年經過剛才的血腥廝殺,已經不再畏懼魔蛸,姜璇手持斬玉劍就要衝上去,去斬削魔蛸朝四周八方掙扎的腕足。
“不要動!”陳海喝止住衝動要撲上來的姜璇等人,他反持破鋒矛,走上前,魔蛸的哪根腕足敢伸過來,就是一擊破空抽斬,雖然魔蛸的腕足極其矛韌,但在陳海能裂石斷石的抽斬下,也絕不好受。
魔蛸口器被腋爪魔鱗爪鉤住,沒有辦法逃入河中,被陳海激起兇性,十數腕足舞動纏捲過來,但陳海兩隻破鋒矛在手,速度快得難以想象,折騰過好一會兒,魔蛸再也不敢將腕足朝陳海伸過來。
陳海這時候讓姜璇走過來,魔蛸剛要將腕足伸出,陳海將手裡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