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油來。
“你懷疑靠皮綠還喊價,什麼時候王總這麼菩薩心腸了?姑娘,我出一百萬,讓給我吧。”這是一個有些消瘦的男人,和那個王總的年齡看起來差不多。
落兮笑著搖搖頭,轉頭想招呼著夥計繼續下刀,就見到夥計從裡屋出來,後面又是一個身材高大,很壯實的中年人,他一出來,外面爭吵的場面就變過來,大家紛紛打著招呼:“周老闆,你也在啊。”
周老闆笑呵呵地說:“王總、張總,你們也在這啊。”接著看著落兮道:“這位客人,你若是接著解石,就由我來親自主刀,怎麼樣?”
落兮看一眼周老闆身後的夥計,自然就明白了,這是這個店鋪的原石見綠了,是一個大好的宣傳機會,所以老闆親自出面,也不排除看到好貨轉買回去的意思。
落兮笑著說:“周老闆受累了。”
周老闆不再多言,轉頭看著解石機上的毛料,然後對落兮說:“客人,你這一刀畫的線極為精準,切下去的石片上不含一點翡翠,不過,下一刀,你準備是切呢,還是擦呢?”
落兮一愣,“擦是什麼意思?”她疑惑地問道。
“哦,就是用砂輪,一點點地將毛料外層的表皮磨掉,這樣做非常保險,不會讓原石裡的翡翠有任何損傷。”周老闆耐心地解釋著。
落兮明白了,卻不想費那個時間,拿起筆,再看看,比劃了一下,又是一條線,卻是在剛剛見綠的另一側,還是一厘米左右的位置。
周老闆不再多言,那個夥計也上前幫忙,二人將原石的位置換一下,接著,又是一刀。
除了落兮,在場的人都緊張地盯著原石,只盼著這一刀下去,眼前就再是豔麗的綠意。
“啊……”輕微的嘆息聲響起,卻是切割後,還是灰白的石面,難道真的是靠皮綠?
王總的面色得意起來,他得瑟地看了那個張總一眼,嘴裡故意誇張地嘆息一聲。
張總的臉頓時沉下來,剛剛的視窗表現那麼好,巴掌大小的豔綠,還是玻璃種,這要真是靠皮綠就太可惜了。
“小姐,五萬元,五萬元賣不賣。”王總討厭的聲音再次響起來。
落兮搖搖頭,仔細看看,再次畫了一條線,距離第二刀的位置不過五毫米元。
“哎,這位小姐,若這一刀再不見綠,連五萬都不值了。”王總不死心地說。
落兮頭都沒有回:“若是再不見綠,我還把它切成豆腐塊帶回去。”大夥轟的笑起來,王總有些訕訕地摸摸自己的光頭。
上一刀,落兮有意將線畫遠了些,畢竟,賭石講究的是一個賭字,如果自己劃過的線刀刀都見綠,就太過了,會讓人懷疑的。
周老闆讚賞地看了落兮一眼,這麼鎮靜的女孩子少見啊。
周老闆校對了一下線條,按著畫好的線,準確無誤一刀下去,原石再次被片下薄薄的一塊。
就在石片緩緩倒下的一瞬間,周圍忽然詭異地靜下來,一個個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切開的創面,周老闆忽然說一句:“拿水來。”
接過水瓶,一瓶的水幾乎都要傾倒下去。
一抹鮮亮的紅紫,如霞光一樣映入眼簾,周老闆手一伸,一個強光手電就送到他的手裡,對著那一抹鮮亮的紅色,手電雪亮的光束射過去,彷彿沒有盡頭的紅紫,深邃而通透。
“春帶彩!是春帶彩!”周老闆低聲地說著,可是在這寂靜的店鋪中,這低低的聲音無異於驚雷,立刻引發了一連串的回應。
“玻璃種春帶彩,天哪,是紅紫的春帶彩!”
“這麼大塊的春帶彩,玻璃種……”
“一千萬,小姐,我出一千萬,這塊春帶彩讓給我。”王總迫不及待第三次喊出了價格。
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