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心不忍,或者更深的是對那個孩子的不忍心罷了。
看著再次恢復平靜的溟渡,皇玦的眉宇幾不可見的蹙了一蹙,眼底的深意一閃即逝,似是想起了什麼,臉神情變得有些深不可測了,雙眼緊緊的盯著溟渡,再次開口說道,“聽下面的人說,有發現黑曜的蹤跡!”
說完,皇玦便是靜靜的看著溟渡,似乎是想要從他臉發現什麼。
“黑曜?珏,你是說那條黑龍?”姬瑤尖銳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她的心情可謂是十分的不順心,暗暗想著,這短時間怎麼老是有些讓她不愉快的事情發生。
“一條小爬蟲,不必在意!”低垂著眉眼,溟渡是讓任何人都看不清他臉的神情,然而他的手指在聽到黑曜之時,卻是幾不可見的顫了一顫。
“不在意不行啊!它的主人可是流殤帝絕!”沒能看出溟渡的情緒變化,皇玦便是冷聲繼續說道,“本神可不允許任何一個能力強大卻違背本神旨意的人存在!”
說罷,皇玦便是甩袖離去。似乎,他的心情來之前更為糟糕了。
望著皇玦走出大殿,姬瑤眉頭輕蹙,臉的神情由一開始的不耐和煩躁變成了深思,一雙媚眼,此刻卻是有著波光在靜靜的流轉著,轉而便是將目光轉向溟渡,眼底帶著些瞭然之色,輕輕說道,“溟渡,皇玦的野心你應當清楚的,有些事情一旦觸及到他的權勢,便是你我,他也不會放過的!”
“我雖然不知道當年你為什麼會選擇與帝夭為敵,但是我卻知道你與流觴帝絕的關係!我奉勸你一句,莫不可因為他而違背了皇玦的意思。”
姬瑤的話是讓溟渡猛然抬眼,望著對方,眼底閃過了一絲驚詫,而後便又是很快的恢復了平靜,然而唇角卻是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沒想到你也並非如你平日表現的那般平庸!不過,這又如何?本神做什麼只會隨心所欲,即使是皇玦他也不能左右本神的意願!”
“倒是你,這麼多年,你可曾得到你想要的?”
姬瑤的心思,作為旁觀者的溟渡,自然也是看得清楚。
“溟渡,我好心提醒你,你別不識好歹!”溟渡的話是讓姬瑤臉色大變,精緻的面容此刻似是有些抓狂,顯然姬瑤是被溟渡的話戳到了痛處。
“呵呵。。。。。。是嗎?我怎麼突然有些羨慕帝夭和煉天了!”說完,一聲輕笑,溟渡便是轉身離去,獨獨留下一臉神色激憤的姬瑤。
望著身姿灑脫,飄然而去的溟渡,神色激憤的姬瑤臉神情驟然一垮,好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整個人都跌坐在了椅子之,臉的神色變得極為失落,精緻的妝容更是變得暗淡無光。姬瑤的心裡,是幾十萬年來從未有過的無力。
溟渡的話,無疑像一把匕首,狠狠的戳著她的痛處,讓她曾經一度想要忽略的傷疤再次血淋林的出現在了她的眼前,讓她不得不正視。
曾幾何時,她也是一個天真爛漫的神女,她也一度以保護一方子民為己任,她也珍惜與帝夭的姐妹情深。可是,神女也有過不去的檻,而她的檻是煉天!
曾經,姬瑤總以為,她與帝夭是沒有任何的差別的,煉天選擇帝夭,一切的原因都在帝夭,姬瑤心不平衡,不甘心,所以才與皇玦聯手。
可是,當這十萬年過去,姬瑤卻似乎有些明白了,曾經她求煉天而不得,現在求皇玦而不得,一切不過是在於她自身!縱是明白,姬瑤卻從不敢正視。。。。。。
“哈哈。。。。。。”一陣落寞的笑聲在金碧輝煌的大殿迴盪,姬瑤腳步踉蹌,一身錦麗華袍的她,背影卻是帶著絲絲淒涼。
確實,正如溟渡所說,現在的姬瑤心裡卻是多麼的羨慕帝夭和煉天!
御龍商盟。
“狂兒,寂滅這小子都恢復的差不多了,你不用再擔心了!”拍著傾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