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舉行祭奠,一切只為平安昌盛。
開元祭是隻有女人才能進行的祭奠,傳聞開元聖是女人身,腳踩七色蓮花,頭戴鳳釵麟簪,手拿一柄蛇形短劍,是鎮壓妖魔、維護人間的象徵。
樂婉穿戴素雅,是二姐樂翎親手打扮的。趁著為她裝飾的空隙,樂翎又多叮嚀了兩句,樂婉站起身,青白色流蘇一地,轉身而來,對樂翎一笑,垂珠步搖,即便是素裝,樂婉也瞧得讓人矚目。
囑咐著對樂婉說,“進宮萬事小心,不該做的事別做,知道嗎?”
樂婉笑著點頭,“這個我當然知道了。”
“還有……”樂翎附身到她耳邊,輕聲對樂婉說,“倘若能見著阮先生……”
兩人的表情一下子凝重起來,樂婉附和著點頭,一句話也不說,隨著下人,離開了樂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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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皇宮的西華門前停下,要跟著侍女一路走到皇宮的最東北角,至少也要一刻鐘時間。東迄門本應該是她們進宮的地方,不知為何,三日前,門後的一棵大槐樹轟然塌下,還砸壞了一邊淑玉齋外的那石頭圍欄。此時傳到了皇后耳裡,相當震驚,立即決定三日後舉行“開元祭”,不單單是為了戰爭祈福。
那棵大槐樹,也有百年了。
因為不能從正殿走來,所以,樂婉只能同其他人一樣,繞過後花園,再來到祭壇。
大概是知道今天是“開元祭”,去的路上冷冷僻僻,偶爾見到兩個宮女,也都是低低頭就離開了。走了一會兒,依稀聽到潺潺水聲,拐了一個彎,深處一座涼亭,兩個身影晃動眼前,一人身著白衣,一人綠。
樂婉定睛看去,是阮青禾,和一名少年,不用猜,那人一定是五皇子了。對方似乎也發現了她,於情於理,樂婉都應該先過去請安。
“長沁郡主拜見五皇子,拜見太傅大人。”
五皇子——段駿,算算年紀如今也才十二歲,可能是身處深宮的關係,稚氣全然不在他身上,倒是絲絲透露皇家風範,只是,頭頂還有三個大哥,即使不算完全沒有謀略的大皇子,這皇帝之位,也不會落到他的頭上的。不過,畢竟也是皇室之人,即使是在皇宮之中,也有不下十人的守衛在周圍把守。
段駿點了點頭,說道,“是開元祭吧,快點去吧。”
樂婉起身,看了一眼阮青禾,已為太傅,卻是和從前一樣,那份書香之氣,一點也沒有改變。
又對五皇子福身,連對阮青禾說半句話的機會都沒有,便匆匆離開了。
走不遠,樂婉回頭,那兩人又重新坐回了涼亭,恐怕這一次之後,就也更難見到太傅了。
快到了祭壇,見身前宮女突然停下,跪拜了下去,定眼看來是旎夫人,她是段王的旁妾,也是唯一一個。
樂婉請安,這旎夫人也親和,笑著說,“起身。”
第一次見旎夫人也是在冊封郡主時,或者說,後宮所有女人,包括公主,她都是在那一次見著的。
兩人比肩,一起到了祭壇。皇后已經抵達,站在高臺上,樂婉同旎夫人一起行禮,皇后也沒有看她們,抬了抬手,轉身看著祭壇上的開元聖了。
被宮女領著,擺著蒲團,跪著。
半時辰後,正式開始祭奠。
樂婉悄悄瞄著四周,以身份尊卑為依,跪在最前方的是皇后,而跪於她身後,穿著青素的是她與段王唯一的女兒——東平公主,剛過笄禮之年。
磬夫人同樺夫人並排跪在樂婉之前。磬夫人是大皇子段駭的正室,四年前就嫁入宮中,但卻一直未有子嗣,聽聞段駭待她相敬如賓,倒也堵了不少人的嘴。磬夫人也才不過二十,正是風華正貌。
一邊的樺夫人顯得更年輕了,樂婉見她面善,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她。樺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