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亡屋心中有不小的畏懼。我們剛剛要接近他的時候,他就發現了。
我看見他轉了轉身,似乎打算逃跑,可是走了兩步之後。又把身子靠在牆上,慢慢的滑落下去,坐在地上了。
薛倩奇道:“這個人什麼意思?”
呂先生笑道:“這意思不是很明顯嗎?他被我們嚇得走不動路了。”
或許是剛才沒有嚇到我,呂先生和薛倩心中都有不小的遺憾。所以他們兩個走路的時候,估計直挺挺的,兩腿不打彎。
片刻之後,我們就把那人給圍住了。
他不住的打哆嗦,兩眼直勾勾的看著我們,問道:“三位。你們是人是鬼?”
我笑了笑,說道:“我們和你一樣。”
他的眼珠轉了轉:“是人?”
我說道:“說我們是人也行,說我們是鬼也可以,我們這一趟,是來給人送錢的。”
我一說這話,那人馬上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一個倒黴的人,在逆境中遇到同樣的倒黴蛋,很容易就會引以為知己。說好聽點,叫同病相憐,說難聽點,叫人在臨死的時候都想拉個墊背的。
果然那人連連點頭,說道:“我也是,我也是。哎,你們家也有親人要死了嗎?”布坑莊血。
短短的一句話,讓我明白怎麼回事了。原來是親人要死了,所以活人來送錢。與我之前的猜測,倒有幾分接近。
我們三個人正在沉默的時候,那人奇怪的問道:“怎麼?難道我說錯了嗎?”
薛倩咳嗽了一聲,說道:“沒有說錯。”然後他指了指呂先生,說道:“他媽媽要死了。我們兩個是他的好朋友,陪著他來的。”
呂先生看了薛倩,然後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說道:“是啊。”
呂先生是個孤兒,對於親人沒有忌諱,所以被我們推出來做了擋箭牌。
那人嘆了口氣,晃了晃手裡面的紙錢,說道:“我也是,我也是。”隨後,他看了看呂先生的衣服,說道:“你這一身打扮,倒是有點……不像是辦喪事,像是拍電影的。”
呂先生笑了笑,然後問道:“你媽是怎麼吩咐你的?”
那人嘆了口氣,說道:“還能怎麼吩咐?她告訴我,前兩天昏迷的時候,魂魄一直在槐城飄蕩。想要回到身體裡面,再好好地看我們兩眼,可是總也身不由己。後來,她就看見這條街上面,這間屋子裡面,住著一位上仙。如果和上仙打好了關係。不僅下輩子可以享福,而且子孫們也能受益。”
“她老人家病的走不動了,所以派我過來。臨走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讓我辦完了事不可四處宣揚。免得惹惱了上仙。即使是上仙自己問起來,也要裝作不知道。”
呂先生奇道:“咱們既然是給上仙送錢來了。怎麼上仙自己問起來,還要裝不知道呢?”
那人說道:“這裡面有個關竅,你就不明白了。但凡受賄的人,最怕什麼?最怕的莫過於被人告發。上仙不是真的忘了,而是看你有沒有忘了。你是真忘也好,假忘也好,錢已經送出去了,就千萬不能再提這件事,免得惹惱了上仙,覺得你知道的太多,嘴巴又不嚴,是個禍害。再想辦法將你除掉,那就慘了。”
我點了點頭:“有道理,有道理。受教了。”
那人奇怪的問呂先生:“怎麼?你媽沒有跟你說清楚嗎?”
呂先生乾笑了一聲,說道:“她老人家身子骨不好,說了一半就又睡過去了。”
那人很同情的看了呂先生一眼,然後說道:“那你趕快去送錢吧,把事情辦好了,早點回家,趁著老母親還在,把這個好訊息告訴她。”
呂先生嘆了口氣,說道:“別提了。剛才我們三個去過那間屋子了。裡面根本沒有什麼上仙,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