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手機來,打算給他們撥一個電話,這時候才發現,手機裡面有一條簡訊。是薛倩發的,我之前沒有注意到。
我心中惴惴:“今天的事,有些不尋常啊。”
我把簡訊開啟,發現裡面只有一行字:速來眼鏡家。
這個“速來”頓時讓我心中不安起來了。聽這話的語氣,似乎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一樣。我把電話撥了回去,那邊沒有人接聽。
我惴惴不安的發了個簡訊。說道:“老薛。我剛看到簡訊,你沒事吧?”
簡訊發出去之後,如泥牛入海,毫無音訊。
這時候,我再也坐不住了,只好從床上爬起來,加快腳步,向眼鏡家走去。路上的時候,我看見有幾個黑影在路燈下遠遠地竄過去了。
我知道,那是與人無害的小鬼。我身上揹著大刀,他們不敢與我為難。
半小時後,我趕到眼鏡家了。周圍靜悄悄的。似乎沒有什麼異樣。我隔著圍牆看過去,發現屋子裡面亮著燈。
我疑惑的走到大門口,正要伸手敲門。然後,有人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
我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眼鏡。他正站在我身後,一臉木然的看著我。
我乾咳了一聲,說道:“眼鏡,你看見薛倩和呂先生了嗎?”
眼鏡看了我一眼,表情很是奇怪。然後他說道:“他們兩個沒有來過這裡。”
我疑惑的掏出手機來,又確認了一遍那簡訊:“沒有來過這裡?難道我被耍了?”
我正要離開,發現眼鏡站在大門口,神色有些異樣。我問道:“你沒事吧?”
眼映象是丟了魂一樣,說道:“沒事啊。”
我有些不放心的看著他:“這麼晚了,你去哪了?”
眼鏡撓了撓頭。說道:“我去紙紮店了。”
我奇道:“你去紙紮店做什麼?”
眼鏡忽然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來,說道:“我的身體破了。去紙紮店補了補,你看。”他一邊說著,一遍把胳膊伸了出來。
我看見他的胳膊慘白慘白的,上面有一塊黃紙做成的補丁。我驚詫的看著眼鏡,順手就把大刀橫在了胸前,叫道:“你是紙糊的?”
眼鏡忽然發出一陣詭異的微笑,朝我撲了上來。我向後退了兩步,揮舞著大刀就要砸上去。這時候,不遠處傳來薛倩的聲音:“老趙,快停手。”
我看見黑乎乎的衚衕裡面,跑出來兩個人,正是薛倩和呂先生。與此同時,眼鏡站定了身子,一動也不動了。他的臉色開始變得僵硬,木然,有稜有角。最後,變成了一個大紙人,就站在我面前。
薛倩已經走到我身邊了,一臉賤笑,說道:“老趙,怎麼樣?這紙人夠逼真吧?既然能把你騙過去,過一會拿著它騙嚴老爺子,應該不成問題。”
我有些惱火的看著他們兩個:“原來你們給我發簡訊,是為了在這裡耍我。”
薛倩連連擺手:“老趙,這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們是為了讓你熟悉熟悉情況,後面還有任務要交給你。”
我的好奇心上來了,一時間倒也不忙著追究他們耍我的事了。我問道:“還有什麼任務?”
薛倩指了指那紙人,說道:“你也看出來了,這紙人做的惟妙惟肖,加上呂先生的道術,可以說足以以假亂真。但是他的腦子畢竟不靈光,一會見了嚴老爺子,你得在一旁幫著他點,以免漏了陷。”
我奇怪的看著他,說道:“為什麼是我在一旁幫這點。你們兩個做什麼?”
薛倩嘿嘿笑了一聲:“上次嚴老爺子把你認作了兒子,你們兩個畢竟比較熟……”
我們三個人一邊說著,一邊向公墓走去了。而呂先生藉口讓我培養感情,執意把紙人放在了我背上,